刚刚她就是借助欧式别墅墙体外的各种浮雕和凸起爬到三楼的,听着隔壁的打斗声,稚言没再犹豫,
她没多想,从阳台上跳了下去,在那凸出窗檐落脚,动作干脆利落地攀上了对面的阳台。
中枪的保镖倒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稚言刚在阳台上落脚,忽然一个人被打了出来,撞上了阳台的护栏。
稚言看到了满身是血的顾禹谦,心里一疼,她上前半搂着她,握枪指着那名寸头保镖,喝道:别动!
寸头保镖满脸血,他像一头发狂的猛兽,不怕死地一个璇身踢,将稚言手里的枪踢掉。
稚言还没来得及扳下扳机,手里的枪飞了出去,而后寸头保镖握着拳头勾来一拳,稚言搂着顾禹谦躲开。
脸色惨白的顾禹谦道:稚言,顾着自己,别理我!
你以为我闯进来,是过来玩大冒险么?!她就是为了救他而来,怎么能不理他!
寸头保镖嘶吼着抡起拳头打过来,稚言怒吼着一个后旋踢,把人踢得后退了几步,而后她一鼓作气,再抬起腿扫过去。
连续被稚言踢了几脚,寸头保镖握住了她的脚踝,力大无穷的他死死扣住稚言的腿,一记手刀朝着她的膝盖了砍下去,说时迟那时快,顾禹谦抄起阳台上的一小盆花朝着寸头大汉的头砸下去,寸头大汉被这一花盆砸得头晕眼花。
稚言趁着他不备,抽出了自己的脚,再接连给了他几脚。
寸头保镖疯了似的嘶吼,他刚注射了药物,越打越勇,满脸的血让他的脸增添了几分可怖。
稚言和顾禹谦联合一起对付他,寸头保镖被打得口吐鲜血,最终砰一声倒在地上抽搐。
稚言喘着气,她偏头看向和自己并肩作战的顾禹谦。
顾禹谦脸色苍白得可怕,他身形不稳,已经到了极限的身体倒了下去。
禹谦!稚言搂着他慢慢坐在地上,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还有他那被血彻底染红的白色衬衣,却不知道怎样救他,他伤得太重了。
眼睛就像是被刺了一样,眼泪又不听使唤地夺眶而出。
稚言,我还没死。顾禹谦微弱的声音道。
稚言搂着他,我知道,救护车马上就来。
别哭。顾禹谦抬起手拂去她脸颊的泪眼,我见不得你哭。
我倒也不想哭。稚言的眼泪始终控制不住,你知道吗?我好多年没流眼泪了,我自己都忘记有多久了,顾禹谦,你是罪魁祸首。
嗯,我的错。
亏你智商那么高,单枪匹马深入虎穴这种傻事你倒是做得出来,你到底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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