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磨蹭下去,稚言一刻也不能等。
她来过这里一次,还特地记住了里面的建筑结构,这里还有一道侧门,侧门的连廊可以直通建筑物,我从那里进去。
岳东海道:里面太安静了,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稚言的双目依旧通红,她压着嗓音,声音却铿锵有力,可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我爱的人,他在里面!
岳东海压低声音咆哮,他可能已经死了!
听到这句话,稚言眼里的泪水再也绷不住,控制不住地往下流,她忽然陷入了绝望。
他怎么能死了呢?
他还那么年轻,那么优秀。
她痛恨不能救他的自己。
稚言抬起被脸,压着哭腔道:我必须去,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
忽然,稚言的手机响了一下。
她拿出手机一看,看到了顾禹谦的微信消息。
顾禹谦:还活着。
稚言的眼泪还不住地往下掉,但她沉入黑暗的心腔就像是忽然有了阳光,颤抖的双手输入着文字:你在哪?受伤了吗?
顾禹谦:死不了,我在三楼向西的房里。
顾禹谦的白色衬衣被血染红,幸好子弹打得不深,要不是那个隐藏的摄像头替他挡了一下子弹,他大概已经死了。
在情急之下,他逃上了楼,进了一间房,没想到竟然是汤嘉韵的房间。
汤嘉韵显然被吓得不轻,哭得稀里哗啦的,她把门上的两个防盗锁锁上了,即便门锁被枪打了个孔,门依旧没办法打开。
门外,汤嘉航道:嘉韵,把门打开。
汤嘉韵哭腔道:大哥,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为什么要杀顾律师?
这件事我以后再跟你解释,先把门打开!
可是,开了门后,你会杀顾律师吗?
不会,我有话跟他谈谈。
汤嘉韵看向顾禹谦,靠坐在墙边的顾禹谦朝她摇了摇头,汤嘉韵咬着下唇,大哥,你放过他吧。
怎么,你想和他一起关在里面一辈子吗?
忽然,又传来了一声枪声,子弹打在门上,发出巨响。
啊!汤嘉韵捂着耳朵尖叫着,像一只受了惊的仓鼠。
靠坐在墙边的顾禹谦摁着受伤的肩膀,从地上起来,他不能再躲在这了,刚刚他收到了稚言的信息,稚言已经搬来了救兵,他要逃出去。
外面的人正在撞门,那一扇门经不住这样撞。
顾禹谦拖着受伤的身体来到外面的阳台,这里是三楼,距离地面大概□□米,要是跳下去,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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