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言失笑,看来,是我失职了。
进了电梯,前面的电梯门像一面全身镜,牵着手的两人被倒映在电梯门上,也不怪老太太误会,他们一个西装,一个穿着白色的裙子,还盘着发,妆容略显隆重,确实是像刚办了婚宴的新婚夫妻。
顾禹谦用欣赏的目光看着电梯门上倒映的稚言,稚言却下意识地垂眸。
她做过一场梦,梦到他们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但那只能是梦,她没想过要和顾禹谦结婚。
稚言。顾禹谦开口。
稚言抬眸,嗯?
老太太说得没错。顾禹谦偏头看着她,我跟你,很般配。
稚言低眉笑了笑,脸颊上悄然浮起两朵红云。
电梯抵达楼层,顾禹谦牵着她出了电梯,按密码开门,进了屋。
牵着的手依旧没松开,稚言说:我去卸妆。
顾禹谦把人轻轻一揽,我帮你。
你会?
话音刚落,顾禹谦便吻了下来。
一吻之后,稚言唇上的口红脱去大半,而顾禹谦的唇却红润了许多,他的拇指轻轻划过她的唇,这样唇妆是不是等于卸了?
稚言缓过气来,顾律师耍流氓都耍得这么理直气壮。
顾禹谦弯腰把人抱起,既然已经被认定了是耍流氓,那不如就把这个罪名坐实。
稚言双臂搂着他的后颈,看着他,我真的要去卸妆,还有头发。
我说了,我帮你。
稚言无奈笑了笑,任由他去。
隔天,稚言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顾禹谦。
厚重的窗帘遮挡住了光线,房里的光线还有些昏暗,顾禹谦侧躺着,就这样直直地看着她。
稚言问:几点了?
七点。
平时顾禹谦最晚六点就醒了,而后他会在家里的跑步机上跑步机上跑半个小时步,洗个澡再做早餐,今天七点还在床上,让稚言有些不习惯。
你醒很久了?
不算久,十来分钟。顾禹谦抬手将她脸颊边的几根发丝轻轻拨开,昨晚太累了,今天多睡了一会儿。
昨天确实有些放纵了,到了后面,稚言几乎没洗澡没卸妆就睡着了,但是现在她的身体和脸却异常清爽,显然就是卸了妆洗了澡后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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