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黛怒喝:“你不要含血喷人!”
楚玥璃怼道:“我没含血,也没喷人,我只是实事求是罢了。再者,我最近身体不太爽利,对味道有些敏感。一靠近你,我就觉得有些呼吸不顺。原本以为是因为在寝宫之中不透气,不曾想,你竟然要害小皇子!其心可诛!”
古黛瞪着爬上红血丝的眼睛,指着楚玥璃的脸,吼道:“你诬陷我!”
淑仪抱着小皇子跑了出来,一个头磕到了皇上面前。她也不说话,只是仰着头,望着皇上掉眼泪。那样子,真是无助又可怜。
皇上看了看小皇子,又看了看淑仪,终是道:“你且回去养着身子,此事,寡人定给你一个公道。”
淑仪千恩万谢,说不出的娇弱。红宵上前,搀扶起淑仪。淑仪抱着小皇子退下,悄然擦干了眼
泪。皇上沉声说道:“把药卷呈上来。”楚玥璃递出瓶子。御医伸手要接,楚玥璃却又收回瓶
子,说:“你就算了。小皇子明明是因为药物的关系呼吸不顺,你却非说他是因为一块美玉而惊厥。我还真怕你手不
稳,打碎了瓶子,让我们都惊厥得无法呼吸。”
御医被怼,满脸羞红,为自己辩解道:“小皇子之相,本就是惊厥......”
楚玥璃一个大嘴巴子掴过去,打得御医摔倒在地,连牙?都松动了。她怒声道:“你个老匹夫!若非你诊治不细,信口开河,歹人又如何敢为非作歹?!看来,你定是和歹人串通一气!”
御医吓坏了,忙爬起身,跪在地上,对皇上求道:“冤枉!皇上,臣冤枉啊!”
楚玥璃活动了一下肩膀,吓得他立刻噤声。
陶公公提议道:“不如,再宣两位御医过来看看。”
皇上点头同意。
很快,两名御医赶来,接过楚玥璃手中的瓶子,拿到外面去研究一番,最终得出结论,这就是“殊荼”炮制而成的药卷,能令大人心烦意乱、肝火旺盛。对于幼儿来讲,表现出的样子便是呼吸不顺,胸腔憋闷。
皇上一听“殊荼”两个字,整根神经都因为愤怒而绷紧了。
皇上抓起茶盏,砸向古黛的额头。古黛不敢躲,额头瞬间血流如注。皇上指着古黛骂道:“其心可诛!其
心可诛!”太子吓坏了,连求情都不敢了。古黛也被皇上的怒不可遏吓到,胸口
起伏得厉害,却又必须拼命压制粗重的喘息,唯恐脑子乱了,真落得那般不堪的境地。然而,这一局,她真的输了。不但输了,还输得那么彻底。
楚玥璃落井下石,说:“这件事,非一人之力可为。是谁把我送的物件放在了小皇子枕边?这只手不除掉,也是后患无穷。”
皇上当即道:“把所有接触过小皇子的人,都给寡人抓过来!”
护卫们一涌而去,很快就带回来一个消息——奶妈自尽了。
这一回,虽然没有了人证,但是却将怀疑的重量全部压在了古黛的身上。
古黛的天,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