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森和陈伟健不知道还要怎样安慰秦凯怡,过了许久,才说要回去,便与秦凯怡分别。陈伟健离开了精神病院,状态也没有刚才那么紧绷,和艾森坐在大巴车上调侃着:“秦凯怡瘦了不少,但还是很漂亮。不过没有你家月宜好看。嘿,我说你看见她啥心情?”
艾森看着窗外悠悠道:“同情。毕竟秦继云——她的亲、弟弟,这个样子……”
“没有啥别的想法?”
艾森奇怪地看了一眼陈伟健:“我能、能有什、什么别的想法?我和、和你说了,喜、喜欢的是、月宜。”
陈伟健挑了挑眉:“哎,我以为,你会对她有点感情的。”
艾森撇了撇嘴,觉得陈伟健成日里胡思乱想。
“你说她现在还喜欢你吗?”
艾森心里却已经飞回了家里,不知道月宜在做什么:在做饭?洗衣服?还是无聊地一边玩手机一边写作业?于是他随口敷衍着:“不知道。这、这是她的事……”
月宜在家里觉得没意思,写完了作业就跑到外公外婆家里去,先是陪着他们浇花洗菜,然后睡了会儿,到了饭点从床上爬起来和外婆做饭。
月宜靠在窗边,忽然看到了信步而来的艾森。他手里还提着袋子,估计是顺道去了临近的菜市场。月宜低低地欢呼一声,然后转过身看着外婆央求道:“外婆,艾森回来了,我想去接他好不好。”
外婆瞅了一眼打趣说:“就这么几步路,艾森又不是小孩子,还能找不到回家的路。”
“可我想去……”月宜嘟着小嘴委屈而又期待。
“去吧去吧。傻孩子。”外婆不拦她。小姑娘笑了笑,立刻去换上鞋飞奔去楼下。
艾森走路总是低着头,还要盯着手里的新鲜虾子,怕它们一不留神就蹦出来了。没成想,刚走到拐弯处,迎面就有人扑倒自己怀中。艾森“呀”了一声,单手揽住女孩子的腰身,低笑着说:“怎、怎么出、出来接、我了啊?”
“想你了。”月宜在他肩窝蹭了蹭呢喃着,“在厨房看到你回来,立马就跑出来了。”她直起身子,看向艾森说:“累不累?”
“不累。”艾森给她看了看手里的袋子,“你瞧,我给、给你买、买了虾,待会儿、回、回去炸一炸。”他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小脸:“这么想、想我啊,我还、还有两分钟、就到家了。”
月宜重重点头:“一直没看见你,就想你。”她握住艾森的手,缓缓往家里走:“你的朋友怎么样了啊?还好吗?”
“不太好,不认、不认得人,也不爱、说话。看着怪、怪可怜的。”艾森叹了口气。
“那他会好吗?”月宜天真地问。
“那就不、不知道了。有时、有时候人、人会陷入一种、一种对某、某件事的狂热中,你让他、清醒了,梦、梦想幻灭,反而不、不是一件好事。”
月宜不太懂,低着小脑袋仔细思索。
艾森笑道:“好啦,和咱们没、没关系,你那么、深沉干嘛?小傻瓜。”
“我才不是傻瓜。”月宜略略略了几声。
艾森揉乱她的头发,听着月宜抱怨的声音,然后揽过她的肩膀问:“今天、有、有没有不、不舒服?”
“没有,可能还有一段时间才会那样吧。”月宜看着他的手腕,一道道疤痕,心疼地问,“我们还是想不到好办法,是吗?”
“会的。就算、没、没有,我也乐、意。不疼。”艾森停下脚步,亲吻着她的唇,冬日里的女孩儿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只有小脸露在外头,被寒霜冻得有些发红。他心底爱怜,从唇瓣又到女孩儿的脸颊,手指流连片刻询问:“冷不、冷?还是赶、赶紧回去吧。”
月宜羞涩地抱着他盈盈细语:“我们晚上盖一床被子吧。怪冷的。”
艾森虽然也会说那些荤话,但现在在外头,还是有点腼腆,只是拥着她柔声道:“嗯,我、我抱着、你睡。”
外婆瞧见两人回来笑着说:“月宜非要去接你,一时都离不开。还是个小孩儿。”
月宜有点不好意思,扭着艾森的手指低下头。
艾森不以为意:“她就是、就是小孩儿,外婆你、你别笑话她。”
“没说她,外婆也喜欢月宜。”
老人们喜欢一边吃饭一边听新闻,电视里说着很多天南海北的事情,月宜忽然奇道:“咦,上次我们也听到那个新闻里说有男孩子被咬到,然后死了。怎么又有一起啊。”
艾森正在和外公说话,外婆也在专注于给月宜、艾森夹菜,都未曾注意,此时听月宜忽然说起,都看向客厅里的电视画面。果然,又是一起类似的事件,只是这一次,发生地点是在国内,这还是第一次在国内发生的类似事件。艾森太阳穴突突的跳,总觉得不太对劲。月宜问道:“我也想知道那是什么游戏啊,要玩那么久。”
“不知道……”艾森喃喃说着。
夜里他还是心事重重得,艾森利用软件看了看国外的相似案件,有些好事者留下了很多血腥的图片,令人十分震撼。那些死者都是年纪轻轻得学生,有上大学的、研究生的还有博士生,年纪不到叁十岁,死之前都似乎长久未曾出门,又或者行为与之前有异,仿佛隐藏什么,且都进行了时间密集的性行为。他们的电脑一些重要信息被盗取,死亡也多数是类似被大型动物咬伤,流血过多死亡,死前身子已经被掏空了。
艾森的脑子飞速运转,下一秒,一个柔软的小身子贴了过来,光溜溜得,有些凉,却让人瞬间沉溺于温柔乡中。
(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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