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你这性子也不晓得像谁。”拿着桃花枝儿轻轻甩了甩侄儿的脑门,美妇不住轻笑着调侃他,安夫人最喜随性自在,这侄儿也会哄长辈,虽说觉着年轻人这般好似轻浮了一些,但美妇还是颇为喜欢这个小辈的,想到这儿,安夫人又忍不住道:“听你阿娘说你眼界高得很,总是谈不拢亲事,不如姑母帮你做媒吧?”
也不是她有给人做媒的癖好,到底侄儿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寻一门亲事,也好有个人多催促他用用功不是?
而原本亭君还是挺乐呵的,可是当听到安夫人要给自己做媒的时候,男人却忽地严肃起来,只道:“婚姻乃终身大事,侄儿并不敢儿戏,姑母我……”原本安君亭还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可这会儿却突然正经起来了,一双眼睛只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却在心底不住叹息一声,如果她不是自己的姑母就好了,想到这儿,男人不禁有些落寞。
安夫人却不晓得自己侄儿心思那么多,又笑着道:“既然休假无事,不如帮姑母做些桃花酿吧?”
毕竟那么大年纪的小年轻,天天在书院里温书也辛苦得很,美妇便干脆遣人替他多要了几天假期,让他待在园子里住几日。
接下来几日,姑侄俩一起忙着摘桃花,晒桃花,倒是忙的不亦乐乎,午间一齐用过午膳后,美妇只略略洗漱一番便躺下了。
看着姑母那恬静的睡颜,原本还假装在看书的安亭君只轻轻地把图册放下,有些发痴地看着在纱帐里头若隐若现的美妇人。叹息了一会儿,男人又缓缓走到床边坐下,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着美妇的脸颊,安君亭抿了抿唇儿,只轻轻地唤了唤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