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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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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轻对上这人的目光,心中一阵恍惚,不知为何,只觉得自己仿佛正在逼良为娼……

他顺口溜了一句:“要是我又赢了呢?”

解飞星坚定异常:“那我就为大师牵马坠镫,洒扫床榻,随身侍奉三年!”

“我去!”岳轻脱口而出,吓得裤子都掉了!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事情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奇怪的变化!

第十七章

从解飞星脱口而出赌约的代价之后,孙老终于不能再在旁边充当旁观者了,他与青田大师一起上前,先把两人请上车子,又问店老板买下了乌木与佩玉。乌木还好,五十万打个底而已,对孙老而言,不比五百块多上多少。

但组玉佩饰被岳轻调整一下之后,可是变成了能以气场引动普通人感官的东西,这样的东西究竟有多值钱?

打个比方,如果每一个风水师出去看风水,拿的都是这样的东西,那世界上还会有人将风水斥之为迷信糟粕吗?只怕立刻顶礼膜拜,如古代一样,远远见着一个风水师,就立刻双膝跪地,迎人入门,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怠慢了。

因为店老板真有些犯难:“孙老,这东西……虽说是因为岳小哥我才明白的,但你看,这宝贝在手,我总不能随随便便给让出来吧……”

他心中也是窃喜啊,要不是解飞星邀战岳轻,比试眼力,他怎么有机会知道这么宝贝?就算还有别人认出来了,那也是默不作声先买了再说,到时候才真是泼天富贵擦肩而过!

孙老点点头,也能理解店老板。

他正要说话,本来进了车子的解飞星再次出来,对店老板说:“回头我让飞星派的人来这里布置一个吸金风水局,保你五年之内生意越做越大,你把东西让给我,如何?”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店老板大喜过望,立刻将东西给出去了:“解大师,东西在这,您拿好!”

事情这才解决,几人坐上车子,往孙老家中前去。

天色方好。

加长的车厢一路穿过广城市区,向郊区走去。

岳轻看着一路的方向,有点诧异问孙老:“这是去五峰山的路?”

青田大师笑着说:“早在三年前,孙老就从市区搬到五峰山下住了。”

解飞星问:“我听说孙老这次打算在五峰山中点穴,五峰山是孙老的私产?”

青田大师沉吟一下:“因为过去的一点原因……”

“没错。”孙老这时候打断青田大师的话,就这简单的两个字。

青田大师便不再说话。

虽然过去的几十年间,一直有两个山头是属于韩家的,但看来从现在开始,那两个山头只会姓孙。

事实上,就在孙老带着解飞星与岳轻上车的时候,韩业也被另外一个笑容可掬的助理带上了车。

这也是一辆加长豪华座驾,车厢内长靠椅,小冰箱,壁挂电视,甚至是休息的地方,全都应有尽有。

在这个富丽堂皇的车厢之内,助理娴熟地从公文包中掏出一份韩业绝对无法拒绝的五峰山前两峰让渡合同,并给了韩业一只签字笔。

韩业看了一眼让渡条件。

他的心简直被给轻轻提了起来,要从喉咙中跳出去,恨不得飞扑到手中这张公文纸上蹦蹦跳跳,蹦蹦跳跳!

他大义凛然,笔下千钧,在合同上写下自己名字!

签字的那一刻,五峰山合二为一了!

此时轿车之中。

并不太久的时间,车子已经离开市区,来到郊外的五峰山下。

沿着这一条弯弯曲曲的道路,两侧树木如同列兵一样摇曳相迎,穿越层出不穷、形态各异的常青树,一方水色携带潺潺之声,迎面而来。

行过小路,抛下绿化林,眼前豁然开朗,清冽的水域气息扑面而来。

岳轻向车窗外看去,看见一方湖泊出现在视线之中。这湖泊前小后大,中间如腰被束起,形如一个大大的葫芦。葫芦口正对着他们来时的方向,葫芦肚则对着湖泊之后的宅邸;葫芦正中间的两侧有两条水带,水带远远看去,依稀环绕过整栋别墅。经过葫芦湖泊,再往前去,只听沙沙声过,数丛翠竹出现在眼前;翠竹之后,才是别墅的正大门。

几人从车站上下来。

解飞星刚才看过一圈,问岳轻:“岳大师如何看?”

岳轻沉吟一下:“葫芦湖瓶口对外,纳气于己;瓶身对内,藏气于身;葫芦葫芦,又福又禄;水带两飘,福禄缠身,有道是玉带环腰出公卿,好意境啊。至于面前的宅邸……我没有猜错的话,地基前窄后宽,形如棺材,有官有财,不知道说得是不是?”

“不错,”解飞星点头,不知何时已经将罗盘拿在手上,“从天星法来看,乙辛兼卯酉,右水倒旋左出,坤为正向,是贵人禄马上御街,好地方,起这里的风水师不是等闲。现在这地方气场已经完全勾连,达到了生生不息的程度,至少有五六十年光景了。”

说话的同时,解飞星还顺势看了一眼别墅的建筑风格,不出意外发现,确实是五六十年前流行的样式。

岳轻之前说形大家还听得懂,但解飞星之后结合天星法说的方位,别说是孙老了,就是青田大师也不能很清楚地解释出来。

还是岳轻笑道:“简单来说,种竹子的方位在‘禄’位,房子的方位在‘贵人’位,外围那条绕过山谷,连接灌溉水葫芦的水路就是‘御街’。”

解飞星诧异地看了一眼岳轻,他还没听过天星法能这样解,虽然他暗合了一下方位,发现岳轻说得倒也没错,不过……

“剩下的马呢?”解飞星问,却没有发现,在岳轻这样说完之后,青田大师眼中已经闪过一抹恍然。

岳轻笑而不语,其实他心中也在疑惑,不应该啊,按照梦中传授给他的地理风水知识,风水法门之间殊途同归,天星法完全可以用其他法来解。现在“贵人禄马上御街”其他都出来了,怎么没有最重要的马?没有了马,这贵人要怎么禄上御街?

青田大师这时候佩服道:“岳大师好眼力,这马就在我们脚下!”

岳轻与解飞星齐齐一怔,岳轻怔得比较含蓄,还是一脸装逼笑容。

解飞星直接问:“何解?”

孙老这时候心怀复杂,叹息道:“其实说穿了不值一提,只是解大师没有登高一看……这山谷的地势,就是一匹骏马!”

解飞星恍然大悟。

岳轻也豁然开朗,心生佩服:“贵人处处禄,禄马上御街啊!”

看完了屋外的风水,几人总算甘愿进入屋子里,在客厅中分宾主坐下。

两人再向屋子里一看,发现也和外头一样,一草一木,一个摆设都暗合着风水的道理,在风水师眼中十分顺眼。

解飞星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岳轻,之前比试完全随口拉孙老躺枪,现在他向左右一看,觉得改无可改,也忍不住沉吟起来:“孙老,我看你这里布置得很好了,怎么还要求阴宅吗?”

岳轻的想法与解飞星一模一样,觉得房屋格局这样好了,实在没有必要再求阴宅,求发死人福。

但一直沉默的珠子在这时候悄然开口:“你面前的人身上有一股晦暗之气。”

岳轻吃了一惊,看向孙老,却见对方身上虽然有一种老人特有的迟暮之感,但气息清静,没有异样之处:“这是怎么回事?我根本没有看见任何不妥?”

珠子停顿了半天,又和岳轻说:“我也说不太清楚……不是诅咒,不是邪祟,和他本身的气息交感多年,几乎融为一体了,它自内而生,所以你看不出来。”

“那你怎么看得出来?”岳轻问。

“因为我是个高人啊。”珠子理所当然说。

“不,你是个珠子。”岳轻慎重说。

“我是高人!”珠子恼羞成怒。

“珠子!”

“高人!”

“珠子!”

“高人!”

“好吧,”岳轻妥协了,“你这个佛珠!”

“知道就好。”珠子心满意足。

岳轻与珠子窃窃私语的同时,孙老和青田大师相视一眼,孙老问解飞星:“解大师看我如何?”

相师是相师,风水师是风水师,风水师要看相,那是从宅子看起,解飞星毫不犹豫说:“龟鹤遐寿,人丁昌炽;妻贤子孝,满门富贵。”

这话一出,孙老面露苦涩,转问岳轻:“岳大师看呢?”

“孙老的问题缠绵已久,只怕已经与本身生机勾连在一起,非同等闲了啊。”岳轻还在和珠子斗嘴,闻言随口就把珠子刚才说的复制黏贴了上去。

孙老身躯微微一震。

青田大师知道孙老很多事情,他连忙替孙老问:“那不知道问题究竟是什么?持续了多久?现在可还能改?”

“五十九年。”珠子说。

“五十九年。”岳轻回答。

“你在抄袭我。”珠子冷静沉着指出。

“高人!”岳轻毫不犹豫出卖灵魂。

“知道就好。”珠子再次心满意足,心想我还是很有用的嘛,下次应该不会随随便便就被丢掉……

听到这个年限,孙老浑身剧震,目露惊骇。

这是连青田大师都不知道,他谁都没有说过的时间啊!

第十八章

“……这不可能?”最开始出声的是解飞星。解飞星目露狐疑,断言道,“风水局的衰败是有可能的,人气场的衰败也是有可能的。但是风水局生生不息,人的气场同样不露颓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出什么大问题!”

“解大师此言差矣,解大师看此处气场浓厚,形成了数十年有余,是不是就认为孙老在此住了数十年?但青田大师刚刚才告诉我们,孙老三年前才搬来这里。此地风水只怕还没有足够的时间与孙老勾连起来啊。”岳轻说。

解飞星一怔。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记挂着五雷印,还担忧岳轻的点穴能力与自己的人身自由问题,压根没有注意到路上几人究竟说了什么,现在还真活生生被扇了一巴掌。

哪怕涵养再好,孙老这里也艴然不悦。

大家找风水师,要么消灾要么祈福;飞星派虽然是孙老自己求来的,但你既然答应我的请求来到了这里,我也将你奉若上宾,你怎么样也该专心听我的事情,给我解决问题了吧?

现在解飞星这样虽然来到,但心心念念全在和岳轻针锋相对上,说得好听点,是光吃饭不干事;说得难听点,不就成了占着茅坑不拉屎,还坏我的事情吗?

不知不觉间,孙老的倾向就有所偏移了。

他也懒得和解飞星多加解释,只对岳轻说:

“不瞒岳大师,我膝下只有一个儿子,儿子也只有一个孙女;现在我儿子身陷囹圄,毫无消息;孙女患了怪病昏迷不醒,已经将近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他说到这里,心中悲愤:“我一生积德行善,不敢稍微行差踏错,没想到几十年苦工不敌天命,还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就算手中有亿万家财又怎么样,能够买得回我儿子与孙女的平安吗?”

解飞星的眉心已经打成了一个疙瘩,再一次认认真真看起周围的风水来,目光中流露出对孙老言语的些许不信。

岳轻倒是若有所思,在和珠子交流:“孙老好像知道自己命中有此一劫……”

珠子说:“或许以前有人给他出过什么主意。这里的风水局能让你和解飞星一同称赞,也非等闲。”

“重点是解飞星称赞还是我称赞?”岳轻不由自主逗了珠子一下。

“谁称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认可了你们的称赞。”珠子缓缓说。

面对着这样一串自视甚高的珠子,岳轻竟无言以对……

孙老此时正期待地看着两人。虽然心中已对解飞星不满,但现在犹如生死存亡,他绝不肯轻易放弃任何一个可能。

岳轻收拾心情,决定单刀直入:“孙老别怪我问得直接,看你这样,过去是有人提醒过孙老吧?”

孙老身躯又是一震,但这回他并未遮掩,很快点头:“不错,其实刚才岳大师也将其说出来了。我想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希望几位能够参详……”

岳轻一愣,心想我说了什么?

解飞星也一愣,他不在意孙老,却不会不在意岳轻。他刚才也没有听见岳轻说了什么啊?

“五十九年。”只听孙老缓缓开口。他的声音有些低沉,目光虽然看着面前两位年轻的风水师,却悠悠飘远,飘到画面泛黄的过去,另外一个丰神俊朗,有通天彻地本事的人身上。

“五十九年前,我刚刚四五岁的时候。那时候我家也正面临着一场空前危机,家中一连有数人得了怪病,昏迷不醒。正是这时,我看见离家半年的先父突然回来,还将一位年轻人迎入家中,毕恭毕敬,对之前来过家里的大官都没有的恭敬。我年幼好奇,在父亲带年轻人进入书房之后躲在外边偷听,门开启一条缝,我看见先父进入房间之后……噗通一声对那年轻人跪下了!”

岳轻与解飞星听到这里都没有什么反应,旁边的青田大师却露出一抹骇然,六十年前的孙家并不是什么普通的家族,甚至比现在还不普通,如果不能想象孙老对谁下跪,那么必然更不能想象孙老的父亲会对谁下跪!

“我当时极为震惊。听见先父哀求年轻人,说‘求真人救我全家!’那真人叹息一声,只说‘你能看透殊为不易。阎王要你三更死,谁能留你到五更?’先父音带哭腔,只说‘全家性命在秤,就算只有一线生机我也要与天争命啊!’后面又说了几句,不知哪句话触动了真人,真人突然微微而笑‘万壑争流,我愿独占鳌头。果然不能怪你想争回一条命,既然如此,我来告诉你……’”

话到此时,孙老先顿了一顿,回忆着当时真人说的话,因为太过崇敬,他的声音不知不觉变得低沉:“真人说‘你听人吩咐,掘断了一条龙脉,坏了它腾飞之机,它恨你入骨,不惜撞断山脉,以死化煞。天地之灵转为天地之煞,煞龙代天行罚,谁都救不了你。你若愿一死,我可借此遮蔽煞龙灵机,保你家人平安,但煞龙双睛开合不过六十年,六十年期限之前,你家人必须再请一个厉害的风水师,点五峰山吉穴,将你葬入。若不如此,来日必生大祸。’我在屋外听到这里,突然发现真人看了我所在的方向一眼,也不知究竟看见了我没有。”

孙老一口气说到了这里,又为过去的故事做了一句结语:“但自真人离开的三天之后,先父似乎知道之前我在外偷听,将我叫到房内后,只叮嘱一句‘记住六十年之期’,就无疾而终。家中昏迷不醒的人却陆续清醒,此后五十九年来,虽然事业上偶有挫折,但家人始终无灾无病,健康平安。直到一个月前。”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个月前,我孙女身上的怪病,与我四五岁时候家人身上的怪病如出一辙,这是六十年终于来了啊……”

“难道那真人是!——”在孙老说完之后,解飞星与青田大师一起抢出完全一模一样的话语,声音大得完全遮住了同时开口的岳轻!

岳轻愕然住口,他本来想问问除了这些那真人还做了什么后手没有,没想到一屋子四个人里,有三个人正兴奋难抑,以眼神互相交流,好像顷刻之间就找到了生命中共同的东西,于是结为了至交莫逆一样。

这发生了什么?难道刚才他突然看漏了什么事,听漏了什么东西不成?

孙老这时反而没有注意岳轻了。

看着青田大师与解飞星,他又欣慰、又激动。

他说的那个人,是一个时代的传奇,是他亲眼见过的传奇!

他点的穴,看的风水,说保的人,说做的事,从来没有一件不会成功。

甚至自他传奇而起至今有一百余年,还没有人敢肯定他确实已经过世了!

孙老慎重却轻声,生怕音量大了一点会惊动那位真人似的:“确实是那位天师。”

“果然是那位天师!”青田大师狠狠一拍大腿,激动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除了那位还有谁真能上推一百年,下算六十年,一眼望去便知天机晓地理,逆天改命,挣出那一线天光?”

“这不奇怪。”解飞星也是双颊通红,十分崇拜,“六十年前还是那位活动频繁的时间,我家中藏书也说天师在这个时期曾在广城徘徊停留一顿,还流传了天师做的大事,没想到就是为孙老家做的……”

这事孙老却不知道,毕竟当时他只有四五岁,还是一个非常小的小孩子,连忙追问说:“是什么事情?”

“于碧空山五峰山上让真龙闭眼。”解飞星一字一顿,“当时天生异象,白日飞星,碧空五峰山上的天空中骤然浮现出两只血红的大眼,但这异象不过持续数息,紧接着,血目闭合,天空再一次恢复晴朗——”

大厅之中再一次发出惊叹佩服之声,看这几个人的样子,只差没有五体投地以示虔诚。

岳轻……

岳轻心想,不用这么像传销吧……

他不由弱弱问道:“那个……你们在说的是谁?”

几人一同转头,愕然地看着岳轻,犹如看见铁树开花六月飞雪,因为只在传说,反而把岳轻当成了稀世珍奇那样观赏。

最后还是解飞星开口:

“岳大师不知道太微真人吗?”

岳轻愣一愣,又愣一愣。

这名字好耳熟啊。

太微真人,太微。

这不就是他梦境里没什么卵用又爱唠唠叨叨唠唠叨叨唠唠叨叨个不停的那个道士吗?

第十九章

自从知道了让几人顶礼膜拜,狂热追捧的人很可能是自己梦境里的道士之后,岳轻就陷入了一种将信将疑的诡异状态之中。

这样诡异的状态一直保持到几人前往五峰山上,孙老父亲的墓碑前为止。

到了地头,已经来过许多次的孙老与青田大师还未如何,岳轻和解飞星俱都面色一变,齐声说:“好重的煞气!”

岳轻直勾勾地看在墓碑的上方。

墓碑之上,他看见一道龙形虚影盘卧缠绕在此,斫足断角,身首分离,两只血红色的大眼似睁非睁,却不是盯向前来这里的自己几人,而是一眨不眨地望向墓碑,其中翻滚的恨意已凝为实质,宛若两条长长的血河,正汩汩而出。

岳轻再看向周围,只见方圆三里之内,树木凋敝,寸草不生,他弯下腰随手捡起脚边的一块石头,放在掌心合握,还没有用多少力道,石头已经数瓣,中间布满密密麻麻如同蜂巢的网眼。

孙老等岳轻两人前后检查完了,才焦急上前:“两位现在认为如何?”

解飞星神情凝重:“太微真人夺天造化,竟然能将煞龙困拘在方寸之地整整六十年而不让它窥探你们!现在时限将至,若它自此地脱困,孙家所有人都会在一夜之间尽数暴毙。点宝穴之事刻不容缓。”

孙老又看向岳轻。

岳轻琢磨了很久,越看面前的煞龙越心头发毛,不得不谨慎说:“我现在有点困,想要先睡上一觉再说。”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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