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那块圆弧铁片,愤怒扔下床:“该死的东西!总有一天我会把这玩意塞进他的身体里!”
花瑾捂着肚子用力把自己的上半身蜷缩起来,一边哭一边哆嗦,凌乱的头发掩盖住半张脸,眼下的泪珠粘着发丝,哭的不停打嗝。
席庆辽跪在床上,低垂着眼皮冷漠看她的哀哭,给她穿上裤子。
“花瑾,你是我的东西。”
她擦干眼泪倔强的抬起头,嘶吼声质问他:“你为什么还不去死啊!”
宽大的巴掌举起在半空中,她低头捂住脸仓皇恐惧的抽噎,却没看到那张悲怒又不甘的表情。
病房门开了,涌入穿着同样黑色西装的保镖,几乎是拽起席庆辽的胳膊就往下拖着走。
“干什么!”他想也没想抬脚踹上了前面的一个保镖,只见他动也不动,硬是将他拖出去。
门口手捂着冰袋,冰敷自己被打肿半边脸的孔成文,纨绔挑眉:“这可不关我的事,席先生要找你,什么后果,你自己心里可清楚。”
路过他的身边,席庆辽愤怒握拳:“你敢再动她一根头发,我要了你的命!”
“嗯哼。”
花瑾抬起半软的腿想要下床,直到她看见了,门口站着一排全都是他的人,将唯一的出口堵得密不透风。
孔成文张嘴活动下颚骨,那模样,目眦欲裂。
她被他带出医院,但回去的地方不是一开始的别墅,而是他的地盘。
十几公里外,一栋独带花园,被周围两米高的铁栅栏围绕着房子,看着像个光鲜亮丽的金丝鸟笼,层层包围异常压抑。
“万一再让你跑了,我拿什么控制席庆辽,在席先生没有下达命令之前,我会一直关着你。”
“你们都是疯子。”她被压抑难以喘息。
“谢谢夸奖。”孔成文歪头撑着车窗,脸上的伤让他有种凄惨的破碎感,笑容犹如凶兽:“我很喜欢疯子这个称呼。”
进入到那栋房子,一共经过了叁个机械识别才放行。
她被两个保镖拽下车,摁着她的肩膀走进那栋房子门口,看着孙成文用指纹打开门锁。
里面的装扮都与外面的冰冷十分不同,粉色的墙纸,白色绒毛地毯,天花板上挂着风铃和千纸鹤,简直是个成人版的童趣屋。
正当花瑾怪异时,看到他疾步冲了进去,在一个门后面揪出躲藏在那,穿着泡泡袖公主裙的小姑娘。
她被逮住脖子的瞬间便哭了,伊吖吖抓住门把手跪在地上哭啼,看到花瑾时,满脸鼻涕泪水的混合,朝她尖叫:“姐姐救我!救救我,这个叔叔是坏人呜呜啊!”
孩童的尖叫锐利刺耳,只见孔成文捂住了她的嘴,一手搂抱着她腰往二楼走,对她身后的保镖命令:“把她关进来。”
花瑾不会看错,眼前这个曾经经常出现在她面前,奇怪的小女孩儿,踢在半空中两条腿,膝盖淤青严重,还若隐若现着大腿青紫掐痕,显然遭受过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