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后,沈淳和陆紫去了趟雪山下,收购稀贵药材。待春末天暖,陈王一行便启程回京。
几天后,沈淳抱回一方冰块,里面冻着一大朵完整雪莲,直奔书房找陈映。
陈映瞧都没瞧那珍稀花儿,迅疾拉过他右手,手背一条指来长颇深裂伤!好好玉白手背就这么败了!沉声问:“怎生伤的?”
她最喜赏看他白皙长指握短箫,实在叫她懊恼!
“割着了。”沈淳不当回事,用内力捂化冰块,取出雪莲,在她耳边轻语,“泡水喝,据说,永葆童颜墨发”。
“孤只留两瓣,其余送陆大人与皇上,皇上正四处寻消痕灵药,据说花侍郎脸颊伤着、落下痕毁了容。那可是嫡仙般俊雅无双人物,孤听着都可惜。”
沈淳不肯,素来清朗闲傲,这回连撒娇、哀求都使上了,“山势甚陡,随时有雪崩险患,这般辛苦得来,不予别人,她们又非我妻主,干我何事。就不给别人!只与你!”
好说歹说,他才肯留两瓣予陆紫和皇上,且取的都是外瓣,连留一瓣治手也不肯,其余整朵花蕊泡水,一大碗浓酽药汤,全与她一气儿喝了。
当夜,她便发起寒,全身冰凉,唇脸发白,沈淳以内息为她暖身,收效甚微,寒气入骨似,兜头透心刺冷;
太医过来,开了些燥热补药,大补药丸药汤下去,寒热交替,景况更不好;
顾良朱逸等都过来,急得团团转,拿眼神斥责沈淳,甚物事都拿来与陈王吃。
陈映窝寝宫里休养,令对外封锁消息;政、军务上有林湘、刘照有顶着,一时倒也无碍。
几个夫侍随小青轮流贴身照顾,衣食汤药皆由朱逸周全侍候,低眉顺眼、手脚轻慢贤惠温润,端的好一付贤夫样;
顾良不时抬眼看他,有一瞬,觉着这才是蕃王后该有的样子吧?难怪蕃王后冠归属尚未定,陈王先定下小夫郎朱逸协理后宫。
陆紫过来一瞧,怒极,抬手欲扇沈淳。
沈淳避过,铮铮看她,他非屈卑大景朝男子,只臣服一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