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处,春月几近晕眩。
若不是白着脸的花娇扶着她,只怕她当场就要厥过去。
这这这……这不是去拔老虎胡须吗?
谭南安果真被她的放肆惊了一惊,他身后士兵听了,不用他示意,都整齐划一的将枪口对准了阮宁。
一声令下,就能把她打成个筛子。
阮宁仍无惧色,晃着扇儿娇娇的笑,用她那甜甘甘的嗓道:
“副都统好大的脾气,我不过是说句玩笑罢了,怎好当真呢?”
至于是真是假,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谭南安定定的凝视她半晌,眸中的深色能瞧得人肝颤,不过因阮宁没甚反应,他很快就收了起来。
他抬手,屈了屈手指。
枪口又如初始那般放下了,没了枪炮的无形压力,楼上的姑娘们这才敢哆哆嗦嗦的站起来。
谭南安在此时捏住了阮宁的扇子:
“与阮老板共度良宵,某求之不得,可惜只怕阮老板身娇体弱的……”
他忽然凑过来,声线压低,在她耳畔沉沉哑哑道:
“承受不住。”
嚯!
好大的口气。
阮宁细眉一挑,心知这是果真遇上对手了,比陈余难对付不少。
她将青葱水嫩的柔夷搭在谭南安肩上,媚眼斜勾:
“副都统,我这楼里有好酒,有美人,可惜只接恩客,容不得匪徒呀。”
这是变着法子骂谭南安粗鲁了。
谭南安笑了一声: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既是阮老板如此说了,”
他仰头,冲着身后士兵一摆手,
“今儿就放纵一回,也让弟兄们尝尝这销魂窟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