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出门在外,一是为叙旧,二是之前发生的状况让他心烦意乱,不愿再待着。
阿宁到底不是他的通房丫鬟,若不然,将她带出去也使得。
蔺言禾不知为何心急起来,大步流星的往前迈步,小厮几番追不上,只得随着他跑起来。
后院内,阮宁正指使着粗使婆子拾掇东西。
蔺言禾的房间打扫的差不多了,掐指一算,他应到了府上,而王氏下了料的汤羹自然也在路上。
阮宁在心里念了句佛。
距离上回吃春药还不足一月,蔺言禾即将吞下第二剂猛药。
不知道他身体受不受的住。
她当然不会阻止这一次王氏下药,不仅不阻止,甚至自己还要吃上一口。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再三和系统确认那药不会对身体有影响时,阮宁终于松了一口气,换上笑脸,迎向踏入院门的蔺言禾。
“爷,屋里都收拾妥当了,您紧着歇歇脚,婢子吩咐人取些吃食来。”
阮宁俨然一副细致妥帖的模样,蔺言禾见了几日的男人,乍瞧见她秀眉水眸的清艳模样,忍不住心口一热。
不知怎的就下意识拦住她:
“你莫要忙活了,过来与我说话。”
说着,还让其他人都退了下去。
阮宁眨眨眼,不解的被他拉了过去,还未开口询问,就觉手心里被人塞了个盒子。
她疑惑的垂眸瞧去,蔺言禾就应时的打开。
是耳坠。
丝缎压的底,素净的布料上一对猩红似血的血玉坠子,赤金镶了边,并不显俗气,反倒华美至极。
阮宁一怔。
她身前蔺言禾轻咳了一声,压的低低的声线,隐约有一丝紧绷:
“……路上随意买的,不值几个钱,你拿去戴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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