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心源笑了一下拿腊肉,牵上白鹅,头都不回的离开了废园。
西水门的人对于狐狸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这只狐狸一不偷鸡吃,而不祸害乡邻,再加上人家也是有户籍的东西,所以时间长了也就把它当人看了。
今天的狐狸很不寻常,它竟然驱赶着两只肥硕的白鹅招摇过市,有些无聊的人就假意要把白鹅弄走,狐狸就会大声叫唤,惹得铁心源回过头来照看。
王柔花看到铁心源手里的腊肉和狐狸驱赶着的白鹅,心情有些沉重的问道:“打算拜师了?”
铁心源摇摇头道:“他想让我当他的弟子,孩儿拒绝了。”
王柔花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连忙安慰儿子道:“拒绝了也好,我儿聪慧无人能及,娘再给你找先生就是了。”
铁心源笑道:“孩儿认为上土桥的梁先生就很好。”
“你不是说跟着梁先生给娘挣不来一副诰命吗?”王柔花有些狐疑的问道。
铁心源笑道:“孩儿忽然发现,与其给母亲挣一副诰命回来,不如给母亲抢一副回来比较轻松。”
王柔花笑着拍了铁心源一巴掌:“尽胡说。”
店里来了客人,王柔花忙着去招呼,铁心源冷冷的瞅了一眼牛二倒地的那块地方,小声的道:“可能真的没办法去当一个正人君子了啊。”
告别了母亲,铁心源再一次带着狐狸来到了废园里,此时的废园里已经空无一人,因为没有人,所以就显得格外萧瑟。
铁心源推开夏竦住过的那间房子,走了进去,里面只有一桌一椅,一张床而已。
青色的布幔低垂下来,被风吹得胡摇乱晃来。
透过青布幔,一只白玉圭静静地躺在床上,白玉圭的边上是一只巨大的箱笼。
铁心源打开之后发现里面都是书,拿一本翻看了两眼,嘴里嘀咕道:“告诉人家再来一遍,结果就给一点烂书,也不说给点金银珠宝什么的。”
不过这些书籍的字里行间布满了注释,最难得的是这些书似乎都是断过句子的书。
所谓耕读传家的良人,依仗的不就是这样一箱子有注释的书吗?
试着搬了一下,大箱子纹丝不动,铁心源忽然朝外面喊道:“来人,帮我把书搬回去。”
两个垂着脑袋的青衣仆人鬼一样的出现在铁心源的身后,狐狸吱溜一下就钻到铁心源的胯下,警惕的瞅着这两个仆役。
“送到我家门口放下即刻。”
两个仆役一言不发合力拎箱子更着铁心源就来到了废园的前门,门前有一辆乌篷马车,他想都没想的就跨进了马车,狐狸跟着跳上来,不大一会马车就动了来。
铁心源没有掀开车帘子朝外看,只是把耳朵竖来倾听外面的声音,过了一会,铁心源就失望的掀开帘子,果然如自己听到的一样,七哥汤饼店就在眼前。
那两个青衣仆役都不见了,只有马车里的书和那支白玉圭还在。
王柔花不明白自己的儿子出去转了一圈子怎么就坐着马车回来了,匆匆的迎出来道:“你去哪里了?”
铁心源自然不会跟母亲把其的玄妙说清楚,指指马车道:“碰到了一个傻子,非要送我一辆马车,车里还有一箱子书,以及一支白玉圭,很值钱的样子。”
“你当我是傻子!”
王柔花二话不说就钻进马车,瞅到那支白玉圭的时候,恨得牙齿都要的吱吱作响,拿那支白玉圭重重的磕在车辕上,白玉圭顿时碎裂成无数块。
铁心源笑眯眯的看着母亲发怒,并不在意那支白玉圭的价值。
摔碎了白玉圭,王柔花的怒火似乎顿时就消散了,打开箱子瞅瞅里面的书恨恨的道:“便宜他了。”
见母亲从马车上下来,铁心源笑道:“娘啊,现在只有你儿子是一个傻瓜了。”
看到儿子的无赖像,王柔花得意的道:“当初就是这个自称读《易经》大成的家伙给为娘我批命说我注定一生无子,留在谁家谁家就会遭灾。”
铁心源瞅瞅自己笑嘻嘻的问道:“娘,我是您亲生的吧?”
王柔花眉间那缕淡淡的哀愁似乎完全消散了,捧着铁心源的小脸笑道:“你当然是从为娘的肠子里爬出来的宝贝!”
“既然如此,那个家伙说的话就是放屁,您不必在意。”
“自然是臭狗屁!可笑王三槐还拿白玉圭给他当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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