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晚抿起嘴唇,就红了眼眶:“我宁愿回去。”
电梯“叮”地一声打开,蒋舒原说:“你要回去么,要回去我们就再下去。”
赵晚抿着嘴唇,都要哭了,蒋舒原就从电梯里出来了,牵着他的手,把他也拉了出来。
赵晚就不情不愿地跟着他走,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蒋舒原说:“别哭了,多大的人了。”
赵晚不管他,还是哭。他看着赵晚,有些无奈,还有些心疼,心头有些烦躁。
他想,赵晚变成这样,他也是有责任的吧。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在单身养育赵晚的过程中,没有给予赵晚正确的引导,他有时候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己的影响,赵晚才会变成这样。
他替赵晚擦了脸上的眼泪,赵晚抓住他的手,满含情意地仰头看他,泛红的眼睛那样纯真,炙热。
要说一点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到了这个年纪,还能被这样优秀的一个男孩子热烈地爱着,于他而言,这是让他重返青春的秘密武器,老男人没人能抵挡得了这个。
可就因为他爱赵晚,这爱里还有道义和亲情在,他才不能那样自私地遵循本心。赵晚比他年轻了将近二十岁,未来一片光明灿烂,他应该找一个同龄的爱人。
但这个人,必定要是可靠的,品性优良的,能给赵晚带来幸福的人。
他是绝不允许自己悉心呵护养大的一朵花,被他人践踏伤害。
他就给朋友打了个电话:“帮我查个人,航大的周律。”
苟小川把周律送到航大学校门口,周律下了车,看着苟小川的车子走远,就立马给白森森打了个电话。
“你出来一趟吧。我在北操场等你。”
北操场靠山,是个深坑,学校都传言那是个万人坑,这个点了,还有一堆男生在里头打篮球,他在高高的台阶上坐着,远远地就看见白森森朝他跑了过来。
“你不是去跟赵晚吃饭去了,这么快就回来了?”
周律“嗯”了一声。
白森森就在他身边坐下,问:“你怎么了,情绪这么低落。”
“蒋舒原回来了,他跟蒋舒原去酒店了。”
白森森愣了一下,沉默了一会,问:“他们俩好上了?”
“也没有。”周律有些烦躁:“不知道。”
白森森按住他的手,说:“等等看吧,我看蒋舒原未必能过那道坎。他们俩要能成,早就能成了。再说了,就算成了又怎么样,这世上没有撬不动的墙角。”
周律说:“我今天不光见到了蒋舒原,还见到了谢风行的朋友和同事。”
白森森看向他。
周律就说:“他们那个圈子,不知道我们这辈子有没有可能混进去。”
“谢风行也去了?”白森森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