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维推门进来,身后是一个黑色的行李箱。
谢风行问:“有事么?”
谢维走到床前,静静地看着他,神色疲惫至极,眼神又凶又悲伤,问:“这些年,你在我面前都是假装么?你对我这个大哥,有没有一点真心?你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防着我的?”
谢风行冷漠的有些绝情,说:“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我说什么,我说我曾真心敬你爱你,拿你当至亲,你会信么?”
谢维冷笑:“至亲,爱我敬我?然后做什么都防着我,瞒得这样天衣无缝?”
谢风行的神情更为淡漠:“你已经有了自己认定的答案,何必再问我。”
“我只是不相信,你过去那些全都是装的,你的演技太好了,连我都骗了。可是小风,这个家里,如果说我对谁还有一点真心,那就是你了,如今这点真心看起来如此可笑。”
谢维苦笑了两声,抿起薄唇:“可能小时候那次,我就该把你丢了,不该一时心软,再把你领回来。从他们生了你以后就不再多看我一眼开始,我就该知道,我和你是生来注定的死敌。”
谢风行扭头看向他,一双眸子已经没有半点温情:“趁我还没有彻底厌恶你之前,你最好闭上你的嘴,从我房间里滚出去。”
“看着吧,”谢维转身,“看看我努力了这么多年,最后是赢是输。”
他说着就走了出去,拎着他的行李箱下楼去了。
“看来故事很复杂。”小爱说,“他看起来黑的情有可原呢。”
“原什么?”谢风行说,“因为没有得到应有的爱,就要毁掉我?他应该庆幸我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没有该有的真情实感,否则就凭他试图丢弃我这一点,我就弄到他一无所有。”
张妈上来收碗盘的时候,悄声说:“谢维拉着行李箱搬出去了。”
谢风行“嗯”了一声,也没说别的。
张妈小心翼翼地说:“你要不要劝劝?他们可能都听你的。”
“他们断不了。”谢风行说,“他们会自己找机会和好的。”
公司现在离不开谢维,谢维更不舍得谢氏这么大的企业,他们两个注定要互相折磨好一阵子了。
谢老爷子病倒了,住了两天院,整个人一下子衰老下去了,可是他只在家休息了一天,就去公司了。
接下来的事,谢风行都是听苟小川说的。
他说谢老爷子召开了个董事会,革除了谢维副总的职位,派他到市场部去了,还顺便开了几个谢维提拔上来的骨干成员。
但谢维也不会坐以待毙的,这种规模的企业,内部斗争其实很厉害,父子相争不是什么稀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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