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不知日月,洞外却已经是月上梢头了。
陈玉楼打发了红姑娘与花灵回去休息,又让花玛拐贴身跟着,加上老洋人叁人,打算就在这阿凤婆前院里胡乱过夜。
花玛拐在地上铺了草席,叁人盘腿而坐,又有这乡里自制的吃食米酒,倒也是别有风味。
陈玉楼这几天一顿好饭都没吃过,此刻倒是得了半刻清闲,悠悠的饮了几杯酒,抬头看着天,只觉得这一趟出了瓶山仿佛再世为人。
唯独老洋人,丧着脸,陈玉楼知道他担心鹧鸪哨,便安慰道:“兄弟放心,虽然白衣女子并未说明这毒是怎么个解法,可是她与那阿婆都说了,若是解不得,鹧鸪哨兄弟连日落都熬不到了。这天都黑了,既然无事,想必是有惊无险。”
听陈玉楼如此说,老洋人觉得似乎也不无道理。于是默默点了点头,也用些饭菜。
“这就对了,”花玛拐说,“你个半大小子,跟着你师兄风餐露宿久了,都面露菜色了,多吃点。”
老洋人连忙嘟囔着反驳,说他们搬山不在乎身外之物,师兄一样与他们共苦。
“早听说搬山下墓探穴只为寻丹,原来还不信。这次倒是真的看见了,贵派是真的一点财物都不沾啊?若是碍着罗师长的面子,尽管讲来,我们总把头一定为贵派做主。”花玛拐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