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公司现在决定,你,被开除了!”经理说着还一脸惋惜的表情。
唐斐拿着那页纸的手僵在了半空中,除了经理的叹息声还有几不可闻的纸张抖动的声音,那是唐斐的手在微微颤抖。
唐斐深吸了口气,声音喑哑:“是谁?”
“什么?”经理一时没明白唐斐问的是什么。
“是谁投诉的我?”唐斐大声问。
“……呃,这个,公司秉承着保护客户信息的原则,那个……”经理。
“别废话!谁?”唐斐双手撑在经理办公桌上。
“哎,我跟你说了也没用,你也不可能去找人家去啊,现在可是法治社会。”经理无奈的调出了记录着客户投诉反馈的文件夹,调出了投诉唐斐的那一条。
唐斐凑过去,当他看到那个号码时,恍然大悟。
这不就是他打了n次那个永远都在关机,昨天好不容易被他打通的那个电话号码吗。原本对这个熟悉的号码的好感顿时全无。
唐斐想到自己原本就拮据的生活,房租也要交了,工作也丢了,顿时一阵辛酸。泪水抑制不住的争先涌出眼眶。
“啪嗒”一滴泪珠打在经理胳膊上,经理一抬头正对上那双朦胧的泪眼,当即就慌了。
“哎,你别哭呀,”经理手忙脚乱的抽了几张纸递给唐斐,“你也是运气太不好了,偏偏赶在这个节骨眼上……”
唐斐眼泪流的更凶了。
经理:……
唐斐最终还是走了,没有办法,他也不能死赖着不走,白赖着又不给他开工资。
拿着这个月的微薄的薪水回到了住处,唐斐一头扑在了床上。
唐斐的小屋虽然不大,也就十几平米的样子,但是房间里干干净净,东西摆放的井井有条,跟现在大多数的年轻人比起来简直是稀有了。
唐斐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了大半天到了快到晚上的时候才终于被饿醒。抱着饿扁的肚子,摸着比肚子还要扁的钱包,唐斐想了想,还是去小区的超市里买了两包泡面。
泡面吃完,计算了一下自己仅剩的那点儿余额,粗略估计只能撑到这月底了。想着想着唐斐的鼻子又开始犯酸,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后来什么时候睡着的他不记得了,大概是哭到最后哭累了。
唐斐没有一直消沉下去,他没有资本去消沉,没有经济来源他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连饭都吃不饱。因此第二天他就开始又去找工作了。
在如今技术性人才当道的社会,唐斐学历不高,实在不好找工作。放在以前,没有学历哪怕去工地搬砖都能算是份工作,可是现在连工地搬砖的工作都由机器代劳了。
唐斐连续在外面跑了几天,前几天先去了几家招聘客服的公司应聘,这才知道现在连客服都要求学历了,像他以前上班的那家不要求学历的公司已经少之又少。后来又去了超市、餐厅,依旧没有丝毫进展。
每天早晨信心满满的出门,到了傍晚的时候又灰溜溜的坐地铁回去住处。
正是下班时间,许嘉言今天限号没有开车,只能搭着同事的车到地铁站转乘地铁。公司最近来了个新员工,这一下班才知道,这个新来的女同事已经坐了陈辉的车好几天了。
一路上陈辉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嘚吧嘚吧的逗得女孩儿直笑。
下车的时候许嘉言冲陈辉眨了下眼睛,示意我懂了。刚要进站,谁知道这个新来的女同事也追着他下车了。陈辉一面客气不舍的跟人家说拜拜,一边趁她不注意悄悄给许嘉言白眼,许嘉言无奈,对他摆了摆手。
女同事名叫刘晴,长得不是特别美,但是很耐看,又爱笑,给人的感觉很舒服。刘晴跟上许嘉言,两人一同进了站。
“许大哥,你来公司有多久了呀?”刘晴问。
“有五年多了。”许嘉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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