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察觉到了沈璃的视线，方蕴仪奇怪道：
“阿璃？怎么了？这个不喜欢吗？”
沈璃望着眼前这张明艳至极的脸，再想起那个微博主页里无数张公主心爆棚的卡通阿璃，沉默了一瞬。
“……没有，我很喜欢，谢谢方阿姨。”
方蕴仪顿时松了口气，笑道：
“喜欢就好，那如果要选一个最中意的，你觉得是哪个？”
沈璃强迫将自己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开，想把脑子里那些循环播放成PPT的卡通阿璃挥去。
纱裙丝裙蓬蓬裙。
她抬手指向了最开始看的那对方形红宝石耳钉：
“这个吧。”
戒指手镯小王冠。
方蕴仪微微睁大眼：
“我最开始挑中的也是这一款！我就说这个和你最搭了！尤其是今天这套裙——咳，裙子，很配。”
她竭力克制了一下，微笑：
“好巧啊阿璃，我们的眼光也很相似呢！”
皮靴高跟玛丽珍。
……
沈璃安静几秒，抬眸一笑：
“是啊。”
方蕴仪又把后面的那些都陆续推了过来。
“这些也是的，你都看看，说不定能挑到更喜欢的呢？”
沈璃道：
“方阿姨，这对我已经非常喜欢了。”
方蕴仪手腕轻轻挥了下，随意道：
“我知道，那个是要穿红裙子的时候搭的嘛。FEI今天早上还送来一批蓝宝，你一起看看啊？”
沈璃：“……”
一批？
穿红裙子时候搭？
她再次看向眼前那一堆放的满满当当的盒子，心里突然涌上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
……不会……吧？
但方蕴仪没等她说话，就已经直接上手，率先帮她打开了几个盒子。
纵然已经做了一定的心理准备，沈璃还是被晃了一下眼睛。
方蕴仪这是把各大高奢品牌当季的宝石首饰都订了吗？
“阿璃，你看下这些里面，你最喜欢哪个？”
方蕴仪说着，又指向后面还没打开的几个，
“那边的两个是祖母绿，还有一枚粉钻，等下给你看啊。”
沈璃：“……”
随后，在她无效的挣扎下，终于看完了所有的盒子。
准确的说，是各式珠宝首饰。
其中有不少她都见过——拜何晓晨乐此不疲不断发来的那些超话的卡通阿璃所赐。
只是那时候见是在图上，现在是亲眼见到了。
方蕴仪殷切灼灼地望着她。
“阿璃，这些你都看过了，最喜欢的是哪些？”
哪些。
沈璃被这两个字震了下。
到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了来之前陆淮与跟她说的那句话。
——我妈有个小爱好，送礼物。
她抿了抿唇，脸上浮现一抹清浅笑意：
“方阿姨，我觉得还是这对最好。”
她说的是那对方形红宝石耳钉。
这对价值不菲，但并不是这里最贵的，属于中上。
这个价格，既能表达方蕴仪的心意，也能让她较为安心地接受。
何况，这对的确很得她喜欢。
方蕴仪点点头：
“好，那就这对。”
沈璃松了口气。
下一秒，又听到方蕴仪问道：
“那剩下的给你送到天晔城，还是锦水一号院？”
沈璃合盖子的动作一顿，缓缓扭头，看向方蕴仪。
两人四目相对。
沈璃反应了一瞬：
“方阿姨，您不是让我选最喜欢的吗？那剩下的——”
剩下的为什么还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