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臣自以为,臣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臣对争储之事毫无兴趣,还请王爷高抬贵手,不要再为难臣了,可以吗?”
陈堪是真的不开心了,你说京师那么多人,什么李景隆啊徐景昌啊,再不济你去拉拢一下朱能丘福茹瑺之类的大官不行吗?
干嘛非得逮着我一个人为难?
有意思吗?
我就问你,有意思吗?
若非两柄长刀太过于惹眼,陈堪真想冲到朱高煦面前,揪着他的衣领库吃库吃就是两大逼兜。
听到陈堪近乎哀求一般都话,朱高煦怒道:“你说你不愿意参与进争储的事里,那今日为何又要护卫本王的好大侄儿去游玄武湖?”
陈堪愣住了。
你丫有病吧?
谁告诉你我他妈是去护卫朱瞻基的?
人家明明是去保护大眼睛萌妹的好吗?
小胖墩那电灯泡,我还不乐意带呢。
陈堪无奈道:“臣已经说过了,只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况且,今日微臣充任的乃是常宁公主殿下的护卫。”
“微臣已经请臣的老师向陛下求亲了,王爷不会不知道吧?”
陈堪狐疑的看着朱高煦。
他到底什么意思,自己一天去干什么关他屁事。
他那么大反应干嘛?
嘶~
想到了一种可能,陈堪的瞳孔陡然圆睁。
如果是那种可能的话,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对于陈堪的狡辩,朱高煦很明显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他起身,来到陈堪身旁,平复了一下心情,耐着性子说道:“你帮我大哥,他也不会感激你的。”
闻言,陈堪嗤笑了一声,没说话。
心中腹诽:“说得好像帮你你就会感激我似的。”
朱高煦就像没看见陈堪的表情,继续说道:“你应该清楚,我父皇是怎么上位的,照理说,他应该毫不犹豫的把那个死胖子立为太子,如此方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但现在,偏偏那个位置悬而未决,你还不懂吗?”
陈堪挑了挑眉道:“这和臣有什么关系?”
朱高煦不答,继续道:“他身体痴肥,又爱贪嘴,父皇厌恶他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而本王,在靖难一役中屡立战功,在军中更是一言九鼎,孰强孰弱,天下人自有公论。”
“论能力,论战功,论声望,本王哪一点不比他强,他无非就是先出生那么几年,你凭什么帮他不帮我?”
陈堪抽了抽嘴角,他很想问一句:“你这么往脸上贴金,你不尴尬吗?”
没敢说。
陈堪沉吟了一会儿,看着已经激动得两眼通红的朱高煦,缓缓的说道:“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我想发表一下我的看法。”
朱高煦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淡淡的应道:“你说!”
陈堪皱着眉头,沉吟道:“在我仔细看过王爷你的问题,经过长时间的思考沉淀后…”
朱高煦再次激动起来,追问道:“怎样?”
陈堪双手一摊:“我也没得出什么结论,正如我刚才所讲,我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
“你敢戏弄本王,你找死!”
朱高煦怒了,他喘着粗气死死的盯着陈堪,俨然快要有暴走的迹象。
陈堪忙拉出一个胡凳:“王爷,先坐,你冷静一下。”
“陈堪,你知不知道,本王已经快要没有耐心了。”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本王,那个死胖子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戏弄朱高煦,没别的意思,纯粹就是为了出口恶气。
顺便治治他没事就在大街上乱拉人的坏习惯。
见朱高煦快要暴走了,陈堪也意识到不能玩得太过火。
连忙大喝道:“王爷,你听我说。”
“嗯?”
朱高煦吭哧吭哧喘着粗气,看见陈堪一脸认真严肃的样子,还以为陈堪终于改变主意了。
顿时一屁股坐在胡凳上,不善的问道:“你想说什么?”
陈堪认真的说道:“王爷,现在天色不早了,臣真的还有事,要不咱们改天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