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就是解缙的才子病犯了。
一路上游山玩水,完全把朱棣兵贵神速的交代抛之脑后。
朱椿知道这个消息后,心中大为惊恐,以为是朝廷派兵来拿他了。
当时就被吓得准备上吊自杀。
但是没死成,被长子朱悦燫及时发现并救了下来。
大难不死的朱椿一寻思,反正解缙来了也得死,造反也得死,一怒之下,干脆扯起大旗,造反了。
在蜀中游山玩水的解缙知道朱椿反了的消息之后,懵逼了。
连忙领着大军驻扎在重庆府,一边抵御叛军,一边不断的上折子向朝廷求援。
严格意义上来说,朱椿造反,算是一个不怎么美丽的误会。
沉思良久,陈堪拱手应道:“陛下,微臣认为,蜀王造反,情有可原,但反就是反,当着令大军速速平叛之。”
“另外,解缙虽然没有逼反蜀王的意思,但毕竟是因为他的疏忽,才造成了蜀中生灵涂炭,亦当严惩不贷。”
“嗯!”
朱棣点了点头后便没有其他表示,也不知是同意还是不同意陈堪的建议。
藩王造反这么敏感的事情,陈堪也不敢多说。
偏殿之中陷入了一片沉寂。
“你昨日提出来的改土归流之策,可有细致的章程了?”
朱棣一开口,陈堪的思绪又被打乱了,不是说蜀王叛乱的事情吗,为什么又扯到改土归流了?
“这…微臣还在琢磨一些细节!”
陈堪应了一声。
当然,事实是他根本就没写。
“嗯,那你尽快吧,西平侯快要抵达京师了,治理云南,还得多多倚靠西平侯一脉啊。”
陈堪一愣,朱棣这话是想表达什么?
意思是要自己注意力度,不能让沐昕输得太难看吗?
陈堪偷偷打量着朱棣的表情,但朱棣似乎就是随口一提,从他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在心里琢磨了一下,陈堪拱手道:“是,微臣尽快,那…”
陈堪刚打算拱手告辞,朱棣又再度开口道:“还有一个事情,宁王离京了你知道吗?”
“朱权离京?”
陈堪摇摇头道:“回陛下,臣不知道!”
“不知道?”
朱棣的声音冷了下来:“不知道,你这个官怎么当的,这么大的事情你不知道,你一天在锦衣卫做些什么?”
摸鱼呗,还能做什么。
在心里腹诽了一句,陈堪装模作样的请罪道:“微臣知错,请陛下恕罪。”
“哼,朕看你在锦衣卫也顶不了什么作用。”
朱棣冷哼一声,面色不善的看着陈堪。
陈堪忽然福至心灵,感情这是要给自己去五城兵马司找个借口啊。
啧,真虚伪!
直接下旨意不就完了,还非要搞这套,显得别人都是傻子似的。
偏偏陈堪还不敢不搭戏。
你说气人不?
弄明白了朱棣的意思,陈堪翻了个白眼。
随后诚惶诚恐的跪地请罪::“臣有负陛下重托,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哼!”
见陈堪这么上道,朱棣心里更加满意,只觉得眼前这小子怎么看怎么顺眼。
但戏到了这一步,该装还是要装的。
他冷哼一声,不去看跪在地上请罪的陈堪,而是朝门外喊道:“锦衣卫指挥使纪纲何在?”
听见纪纲的名字,陈堪便知道,自己这又是要成为朱棣安抚纪纲的工具人了。
纪纲闻声而来,看都没有看跪着的陈堪一眼。
单膝跪地行礼道:“臣,参见陛下。”
“免礼吧,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