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手都没得摸一下!
一想到片场盒饭油腻腻的味道,薛年胃里就翻江倒海,脸色更加阴霾。
他低头,点了根烟,在缭绕的烟雾中拨了个电话,对电话那头的人眯着眼道:“是我,薛年。”
“之前你们弄的药还有吗?”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薛年靠在椅子上,吐出一口烟,眼皮都没掀起一下,冷笑道:“给我搞点,我要用。”
一个没名没位的小助理,对着他拿乔那么久,来软的不行,就别他妈怪他来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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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苏,你助理最近好像有点不太老实。”
化妆室,电影的男二号蒲荣忽然偏头,对着一旁正在上妆的苏安轻声说了这么一句话。
闭着眼睛的苏安一下就笑了:“荣哥,你认错了人了吧。”
蒲荣有些漫不经心:“是吗?片场里不少人都说你助理这几天跟那个叫薛年的投资商走得很近,你不会不知道吧?”
苏安还真不知道。
大概是因为走了裴曜的关系,剧组里说得上话的人对他态度都很不错,片场的工作人员见风使舵,大多数对他态度也很好,从不再他面前嚼舌根。
蒲荣上好了妆,临走前带着些意味深长道:“小苏,要注意身边的人啊,别等哪天爬到你头上去,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
苏安皱了皱眉,神色有些冷淡道:“多谢荣哥提点。”
没过几分钟,上好妆的苏安就拉着幽采,瞪着眼睛道:“那死绿茶有没有欺负你?”
幽采正在给他准备降温的东西,闻言愣了愣,显出了几分茫然。
苏安稍稍松了口气:“你前两天不是说交了一个什么朋友吗?谁啊?别跟我说是蒲荣啊。”
幽采摇摇头:“不是他。”
苏安揉了他一把脑袋,呲着牙道:“那就好,等会跟我说说你那朋友,片场鱼龙混杂的,你朋友不是老说请你吃饭吗?你给我说说他是什么人……”
谁知道对面人抱着什么心思来。
苏安还想继续问下去,片场的工作人员就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示意他抓紧时间上场。
苏安只能匆匆地上场。
他今天的戏份全集中在白天,虽是配角,但戏份也很重,导演要求严苛,因为各种原因反反复复重新拍了很多条,一直到了下午才拍完。
s市这几日雷雨不断,从片场外出来,才发现外头的雨从白天下到了晚上。
晚上七点,剧组说投资商组了个饭局,苏安也在邀请中,带了公司安排的司机,跟着剧组的人一同前往赴约。
晚上八点半,在酒店的幽采接到一个电话,听筒那头传来蒲荣带着几分担忧的声音,告诉他苏安在饭局中喝醉得走不动路,难受得厉害,司机将苏安送到了离饭局最近的圣鼎酒店,希望他能够前往圣鼎酒店照顾苏安。
傍晚八点四十五分,雨势滂沱,天色灰暗。
幽采坐上了蒲荣的保姆车。先前往酒店跑向保姆车时淋了些雨,衣领湿乎乎的黏在锁骨上,有些难受。
车内空调开得很高,在车上,蒲荣微笑地递给他一瓶矿泉水,幽采接过矿泉水,朝蒲荣道谢——他不会开车,下雨天打车又困难,还是蒲荣看在同一个剧组的份上主动提出将他带去圣鼎酒店。
二十分钟后,抵达圣鼎酒店。
幽采一路被蒲荣领进电梯。电梯里,他有些难受地拨开了一下湿漉漉的衬衣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觉得舒服了许多。
电梯平稳上升,最终停在了顶层。
长廊的红棕色地毯隔绝大部分步履的声响,幽采跟在蒲荣身后走到长廊尽头,停在长廊尽头的一扇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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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王八蛋就知道灌老子酒,还好老子溜得快……”
酒店浴室宽敞明亮的洗漱镜前,苏安用冷水洗了把脸,嘀咕骂了一句,抽了几张纸,扶着洗漱台醒了一会酒。
他琢磨着下次也得跟跟蒲荣一样,跟投资商说几句漂亮的场面话,找个借口早早撤退,省得留在饭局上被灌酒。
不过今日自己在饭局上装得起都起不来的酒醉模样,倒也骗过大多数人,溜得也算早。
苏安摁了摁有些发沉的脑袋,缓了一下,脑子清醒了几分,忽然开始觉得今晚这个临时组的饭局有点古怪。
主演还在片场拍戏,其中一个投资商零零散散拉个几个配角组局,饭局里咖位最大的就是蒲荣,零零散散的几个人都没坐满饭桌。
苏安一边往大床走一边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就停住了脚步。
蒲荣是走了某个投资商的路子进来,平时处事很有点装腔拿调,这次的饭局都是些配角,那个姓薛的投资商也没来,为何蒲荣会答应今晚的饭局?
正当苏安想着出神,兜里的电话响起。他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裴曜的声音问他幽采有没有跟他在一起,他这边给幽采打电话打不通。
苏安有些纳闷:“他没跟我在一块啊,估计是没看手机。”
电话那头传来过的声音有些沉闷,混杂着雨声和喇叭声,裴曜开着车,带着蓝牙耳机,在等红灯间隙偏头看了一眼副驾驶上包裹得密不透风的保温箱。
他嗓音带着点笑意,低声道:“等你联系上他跟我说一声,我给他带了他喜欢的东西。”
上回在六合宴,琳琅满目的菜品里,幽采独独对刺身拼盘里的晶莹剔透的一把冰雕小提琴表现出了喜爱,全程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甚至主动尝试了两口刺身,以此来央求裴曜给他啃一口冰雕小提琴。
冰雕菜品工艺复杂,由手工雕刻精心而成,需要冰雕师在冰库里穿着棉服一气呵成雕刻。s市目前本土冰雕师不多,裴曜费了些时间,托朋友找了点关系联系才得到想要的冰雕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