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这种视线。”夏则记得他这样对殷寒吼道,那是他第一次和殷寒吵架,也是最后一次,“每次看到这枚神之眼,我就能想到这是对我的一种侮辱,看着我这样因为失魂症折磨,神觉得很有趣吧?降下这种东西是为了羞辱我吗!什么东西!”
殷寒恨铁不成钢的说:“你以为神会这么无聊?这个世界上比你惨的人多了去了,神怎么不挨个发神之眼羞辱他们?”
夏则将身上戴着的那枚神之眼大力投掷在地上:“那我给你好了,我不需要这种东西,现在不需要,以后也不会需要。”
“你要离开?”
“对,我受够了这种生活,你不可能保护我一辈,我不想被别人说成只能靠同伴才能活下去。”
“所以你就想加入愚人众?我丑话说在前头,你算哪根葱,凭你这鱼的记忆,他们会要你?”
“那你猜错了,他们还真就因为我的病对我充满了兴趣。”
“夏则,你在玩命!与愚人众谋划,无异于与虎谋皮,你想清楚走上这条路,意味着你背叛了曾经的故乡。”
“我受不了这种生活了,相比之下,背叛已经是最轻的代价了,天大地大,我不是只有璃月非回不可,大不了客死异乡,也不愿忍受这种把世界遗忘的感觉。”
他听到殷寒冷笑了一声,这么说:“……好……好的很,既然多说无益,那我就不说了,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管你了,你怎么死的,死在哪里,都是你活该。”
“就算我活该吧。”
夏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那个浑浑噩噩的晚上的,反正等缓过神的时候,他的灵魂就已经回到了新风,而时间也来到了第二天早上,喻归照例准点下楼去吃早饭,放任夏则这家伙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反正这家伙是灵魂状态,不用吃饭。对喻归来说,就算是天塌了一日三餐也是要吃的,可能是补偿自己睡了这么些年肚子也跟着饿了几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