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这样修改下来便意味着,命运可能紧握在自己手里,也可能掌控在对方手中,但是……
“好。”
青年应允道。
禾生壤宗开始摇筛,沢田纲吉紧紧盯着那让人眼花缭乱的手部动作,僵冷的手虚笼在圆铃上蓄势待发,白兰倒像是一点都不着急,依旧撑着脑袋注视青年,毕竟以监视官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可能在反应上赢过他。
沢田纲吉视线不移,在禾生动作渐慢时,他忽然唤道:
“白兰。”
“嗯?”
执行官应声,纲吉便也就接着道:
“这一把我选先手。”
白兰微怔,而后快慰地笑了。
“啊……原来注意到了吗。”
嘭的一声,摇盅稳稳当当地落在了桌上,沢田纲吉不紧不慢地按响了铃铛,独独一道清亮的铃音在室内回荡。
青年深吸一口气,正要说出自己的赌注,桌对面的白兰却插嘴道:“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纲吉君?”
沢田纲吉余光瞥向他,算是同意。
“你更喜欢哪一个我?”
白兰笑嘻嘻地道。
“……”
沢田纲吉本想说都不喜欢,但在看到白发执行官死寂无澜的暗紫双目后,他忽然从这散漫的语调里品出了一点可以忽略不计的真心。
他反客为主道:
“那你呢?你更喜欢哪一个自己。”
白兰不满地努嘴,“好狡猾啊纲吉君,哪有把问题抛回来的……”
沢田纲吉没理他,自顾自地继续道:
“是仿佛很早之前就认识我,对我亲近又热情的你,还是对我冷漠疏离、不断诱导审验我的那个你,又或者,是现在这个伪装成前者实则为后者的你?”
“……”
白兰头一回破天荒地露出了意外的神色,他瞬间收了所有笑意,玩味问道:
“什么时候发现的?”
棕发监视官垂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