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被重重压倒在一架培养舱上,久保丸户那早已无法辨认模样的、绝对□□的血红尸身与青年仅隔了一个透明罩子,彼此重叠映衬。
沢田纲吉已经有些精神恍惚,身体绵软得不成样子,全靠意志强撑才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已然挤不出更多的气力去抽回被“佐藤”攥住的手。
“啊啊——本来是想等你手上的创口愈合的,都是我的错,真对不起……”
“佐藤”抬起青年鲜血淋漓的手掌,嘶哑粗喘着,可惜又疼爱地亲吻那些新伤旧疤,双唇染得赤红一片。他一颗颗解开沢田纲吉的衬衫扣子,爱不释手地抚摸布料下细腻的肌肤。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远比我想象得还要更加、更加……!”
“佐藤”一碰到沢田纲吉就好似全身都过了电,他赞叹地俯身,侧耳贴上青年急促起伏的胸膛,沉浸地聆听那悦耳的心跳。
“真好啊……真的好羡慕,好嫉妒……好喜欢。”
他又亲了亲沢田纲吉的喉结,那只有绝对的顺从、信任才会展露的致命之处,留下半干的血色吻痕。
“我为你准备了最好的药剂,可以最大程度地保护、还原肌肤活着时的状态……放心,不会很痛的,我已经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不管多大年龄、什么体型,我都能将皮肉干净利落地完美分离噢?就是必须趁还活着才行……”
“佐藤”一想到那光景便感到热血沸腾。他低低地痴笑,情不自禁地掐住了青年纤细的脖子。
沢田纲吉无力地扣住颈部的大掌,现在便是使用戒指电击功能的最好时机,可他无比想于此刻知道一个问题的答案,或许也正是这枚戒指予以了他试错的底气,遂艰涩而泄愤地吐出断停的词句:
“我……到底、有什么,好的……”
沢田纲吉不理解,怎么会有人想要成为他这样无能、软弱、优柔寡断还总把事情搞砸的废材?他一直回避、抗拒的家世……或许便是自己唯一的价值了吧。
“佐藤”闻言稍稍停顿,很快却又愤恨地加大了力度。
“又来了!又来了!!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一副烦恼郁闷不如意活得多么艰难的模样!成天发着牢骚炫耀,仿佛遭遇了多大的不公,承受了多深的痛苦,却不知道你们口中一文不值的糟糕生活对别人来说已经是不敢想象的美好!!
“你们看不到也不屑去看脚下的折叠面,认为朝上所见的即是全部!
“佐藤那家伙啊,抱怨着薪资不高工作量大加班频繁,收受潜在犯亲人们的好处,却又讨厌瞧不起潜在犯,有时候干脆正义凛然地不去送餐让大家都饿着肚子,其实只是自己犯懒而已!
“久保也是,考上名校后嫌乡下的父母穷酸,害他无法在同学面前抬起头来,还觉得大学课业繁重,浪费时间,于是借贷、翘课成了家常便饭,同时不忘压榨对自己有好感的女性让她们去陪酒、去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