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实是完了,带着我喝酒姑姑肯定要收拾你。”
段暄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见安南拿着手机随便找了身衣服套上已经往门口冲。
安远乔的电话正好打过来,“跟我回北城吊唁,禹家老太太去世了。”
......
葬礼的事宜大部分是禹厉在操办,接待安远乔和安南的也是禹厉,安南跟着自己父亲也不太方便和禹琛走的太近,但安南还是趁着自己父亲和禹厉说话的空档跑去找禹琛。
简随看到安南过来,往走廊一指,“他在最里面那间。”想了想他又补充了句,“白叔叔也在里面。”
安南已经无瑕顾及什么白叔叔黑叔叔的,要早知道在这一晚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打死他也不会喝酒!
现在他只想快点见到禹琛。
几天不见禹琛憔悴的厉害,眼底一圈乌青,嘴角干破了皮,还有干涸的血痂凝结在上面。
陈子陵和白初言坐在了禹琛两边,看到安南过来,都没有给安南腾位置的意思。
安南径直的走向禹琛,心疼的摸着他的脸颊,禹琛像是终于找到支撑点,整个人挂在了安南身上。
看到安南来禹琛才终于失声哭起来。
禹琛觉得自己身上裂开一道伤口,这伤口来自年轻时自己的任性妄为伤害了母亲,如今他再也没有机会去弥补。
安南怀里的禹琛哭的像个孩子,安南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紧怀里这个男人,安抚着顺着他的后背。
禹琛的每一滴泪落在安南身上都像一记耳光,抽的安南心窝里紧的发疼。
安南无比悔恨昨天晚上喝酒,他无法想象这一晚上禹琛该多难过多难熬,他愧疚的抱着禹琛:“...对不起我来晚了。”
被忽视的白初言袖口下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陷进手心里浑然不觉,他眼底划过一丝阴鸷,安南的那个位置本来该是自己的。
安南对白初言的无视让白初言更加的不甘,即使得不到禹琛他也不能就这么让安南如此顺利的拥有禹琛。
这时简随进来让白初言和陈子陵去休息一下,白初言不想出去,但从始至终禹琛都没有看自己,他的眼里只有安南。
白初言也意识到自己站在这显得十分多余,他也看见禹琛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只是他仍不愿,不愿就这么放手。
就连陈子陵也看出禹琛眼里只有安南,他察言观色了一番就拉着白初言离开了,不然继续在这也只能是自找难受。
白初言和安南错身而过时,视线有短暂的交锋,白初言耳朵上有枚黑色耳钉,安南淡淡瞥过去一眼正对上白初言怨恨的目光。
虽然俩人并未有过正面交锋,但情敌见面,磁场自然是合不到哪去,安南还是有点气,这样的场合为什么白初言会在?
安南想这归根到底还是禹琛暧昧不明的态度,对老情人不忍心拒绝。
这也导致白初言不死心,自己也不甘心。
等白初言离开后,安南收紧手臂抱着禹琛,垂着的眸子里涌动的却是汹涌强势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