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元照追了几步,见那人不理会自己,只觉一阵抓心挠肺的烦躁。
月清河寻了一处清净的池子边。
她知道曦元照一定会盯紧自己的行踪,此时若是走了,小凤凰还能追上来,她也再没有离开的机会,曦元照一定不会再耐着性子与她追忆从前。
月清河在池畔,维持着冷淡的被激怒的模样,一手拿着空白的玉简。
她稍稍等了一会儿,小凤凰已经追了上来——
“月清河!”
曦元照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心虚,她背着手过来,因不习惯讨好而别扭极了,“你怎么在这里。”
池畔的美人没有回头,只有一个冷淡的背影。连声音也沉沉落在池面,“又有何事?”
曦元照耐着躁意,将手中一物递出去,期待道:“看看这个。”
月清河抬眸,就见小凤凰递过来一个笼子,里头正有一只炸毛的小鸟。那小鸟几乎还算是个刚刚换完羽毛的幼崽,此时吓得浑身炸起,犹如一个巴掌大的毛绒小球。
它腹部雪白,羽翼却是绚丽的冰蓝色,此时因凤凰威压险些昏死过去,仍然是足够漂亮。
月清河:……
这又是要做什么。
曦元照将那笼子往生气的美人面前推了推,从未说过什么好话的嘴巴结结巴巴,别扭极了,“你喜欢幼兽,这个送你。”
“我此时也困在天魔之隙,不论如何也出不去。沧澜洲是去不成的,你别生气了。”
月清河面无表情,收下那只鸟笼,却只是放在一边。不顾曦元照的焦急,她又执起玉简,口中应道:“知道了。”
然后呢?曦元照有些呆住,她围着不动声色的美人,急道:“我方才是无心之失,你既然收下它,就不能再生气了!”
月清河微微敛眸。熟悉的无奈浮上心头。这小凤凰一贯如此,她是永远都不可能教的会的。
月清河抬眼将那只炸毛的小鸟推过去,不说话了。
曦元照一时噎住。
她见月清河继续执起玉简,沉思片刻开始镌刻法诀,只觉满心无与伦比的暴躁和怒意,几乎想要扑上去将月清河手上的玉简撕碎——
为何不看看我?这些法诀有什么好做的,我都诚心道歉了,你怎么还是不看我!
杀意袭来,月清河忽然开口道:“曦元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