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镜勾起嘴角恭维道:“马六爷身形矫健,又腰缠万贯,不得再多生几个孩子,儿孙绕膝,共享天伦之乐?”说着往前走了一步。
晚云赶紧拉住她的衣袖:“大小姐,让晚云来吧。”
“无事。”
安镜拂开晚云的手,下一秒又被秦哲拉住手腕拽去了一旁:“安镜,犯得着如此作践自己吗?”
“谈生意罢了,你情我愿,何来作践?”她冷若冰霜地抽走自己的手,“秦老板,平价百货那些,是我应得的,我对你没有感激。现在这些,就不必你操心了。即便你财大气粗出得起价,我也不会卖给你。”
秦哲气结:“你今天要是听了他的,只会让我瞧不起你!”
安镜不以为意,扭头道:“晚云,李叔,我跟马六爷单独聊聊。你们和秦老板去外面等我,没我的吩咐,都别进来。”
“是,大小姐。”老李应声。
他冲晚云使了使眼色,两人一左一右走到秦哲两侧。
老李做了个“请”的手势:“秦老板,我们去外面等吧。小姐自有小姐的方法,您就别给她添乱了。”
安镜把话说得那么绝,秦哲再想帮她,也无计可施,憋着一口气拧眉走出了当铺。
他没走,靠在路边心烦气躁地抽起了烟。
然而他一支烟还没抽完,安镜就气定神闲地从里面出来了:“李叔,进去跟掌柜办手续,拿钱。”
老李:“谈妥了?”
安镜“嗯”了声:“死当,十二万。”
老李前脚跨进门,晚云后脚就捧起安镜的右手惊呼道:“大小姐,大小姐你流血了。”
安镜由她捧着手,也没逞强说没事,还故作虚弱地说道:“是啊,流血了,你不给我包扎下,就这么看着?”
晚云鼻子一酸,解下系在盘扣上的丝帕替她将掌心的伤口包扎好:“等李叔出来,我们就回去。回去了我再给你上药。”
“这个玉坠替我保管,找一个盒子或锦囊装好,回去放我屋里。”安镜张开另一只手,上面躺着一个精雕细刻的南红玛瑙观音坠子。
“是。”
秦哲见状,骂了句“真是疯了”,开着他自己的车走了。
老李进屋看到地上碎裂的茶盏,以及碎片上的鲜红血迹,也是一惊。
他们在外头听见的声响应该就是茶盏打碎的声音了,却是连一句安镜和马六爷的对话都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