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谁敢让咱们一拳能打倒一只老虎的镜老板吃亏啊。”
“韵青,我需要钱。”问唐韵青借钱,是她从昨晚到今天在来的路上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
“说说。”
“英华纺纱厂对安氏威胁很大,公司现有的资金都用在新机器的更换上了。我和秦哲因个人恩怨无法再继续合作,他如今对我抱有极大的恨意,不愿接手我在平价百货的股份,说白了就是不愿意折算成现钱给我,我只能另找买家。大概是他放了什么不利于我的风声出去,原本价值十万的股份,被压到了六万。”
秦哲手里握着她和蔚音瑕的“把柄”,英华酒会他也在场,他就是笃定了自己和蔚音瑕有“私情”,借此报复她,偏偏她还不能理直气壮地反击。
虽然秦哲按兵不动,并没有拿她跟蔚音瑕的事出来大做文章,可十万折损四万,这一口气她又咽不下,便想着先找唐韵青帮忙解决燃眉之急,平价百货那边就让它耗着。
“百货商场的利益牵扯太广了,我不便掺和。钱我可以借你,舞厅还是酒楼?”
唐韵青以为她是想把钱套出来,借机从蔚正清手头搞点产业,气气那个老头子,顺便也给自己囤私产,“舞厅经营得当,会成为最好的消金窟。要不就舞厅吧,买他一个舞厅的钱我应该还是能凑的,不够我爸我丈夫那儿也能提供资金支援。就凭我俩知根知底儿的关系,借条和利息都给你免了。”
“10万大洋,你有没有?”安镜想要的是现成的钱。
蔚正清是音音的父亲,他随时随地有权利将女儿许配给任何人。
最快能让音音脱离蔚家的办法,就是名正言顺把她“娶”回安家。她本不想累及安熙,但蔚正清和卡恩唱的那出双簧戏,成功刺激到了她。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音音被一次次羞辱,像商品一样明码标价地被“卖”给别的男人。
前提是,她得有足够的钱,而且不能损害安家家产和企业的利益。
至于钱的具体用处……
“他那个半死不活的舞厅,规模算小的,我保守估计六万左右就能拿下。镜老板,你要10万,野心挺大啊。”唐韵青不说有,也不说没有,思忖片刻后接着说道,“容我合计合计,过些天再给你答复吧。”
安镜从未开口求过她什么,这一开口就是10万。
唐韵青自己手里可任意支配的钱仅有五万左右,公司的股份,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跟家里人借的话,这么大笔的钱财又总得有个令人信服的去向。
显然,安镜不会说。
买舞厅只是她自己的凭空猜测和分析。
此时此刻的唐韵青,还并不知道昨天在酒会上蔚正清和卡恩之间关于蔚音瑕的“10万大洋”交易。
安镜电话里只说了她和蔚音瑕相处后才发现与其投缘,觉得先前退婚对不住人家,就认其做妹妹弥补一下。见其在酒会上被人言语侮/辱,便想带她出来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