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请听我几句肺腑之言,上月我与蔚二小姐确有过订婚未遂一事,全因我一时鲁莽混账酿下大错,害得音瑕妹妹名声受损,有口难辩。彼时我冲动订婚有两因,一是气不过当年被蔚家悔婚,想以此报复,二是气不过我姐她扣我零花钱,想从蔚家讨点钱花。总之呢,我与音瑕妹妹之间清清白白,苍天可鉴,往后我和她便以朋友处之,还望诸位口下留情,莫要再议及订婚一事,损了音瑕妹妹的清白和名声。安熙今日在此,多谢诸位了。”
他把过错都担在了自己身上,为蔚音瑕澄清,也为安镜辟谣。
说完举起酒杯,朝向蔚音瑕,并诚意十足地赔笑道:“蔚二小姐,我当众向你道歉,再自罚一杯,可否求得你的原谅啊?”
戚如月赶忙将蔚音瑕的杯子倒上酒,递给了她。
“熙少爷言重了。此事,音瑕亦有失礼之处。只知听从父亲安排,未曾顾及你我个人意愿,也望熙少爷海涵。”言罢,仰头喝下如月递来的那杯酒。
随后,众人到院子里玩儿起了游戏。
看着蔚音瑕被如月她们拉去加入游戏,大家其乐融融,安镜便回了书房。
……
晚宴结束,蔚音瑕作为客人最后离场,大门前同安镜道别:“送你的茶叶里,有父亲给你的信。”
蔚音瑕只负责送,并不知其中内容。
“信?”安镜感到意外,且隐约有不好的预感,蔚正清给她的信,怎么可能写的是好话?
她舒展眉头,尽量让自己表情柔和,“说到信,音音,你何时给我写信?我活了三十年还没收到过情书呢。”
“等有机会了,我给你写。”蔚音瑕红着脸应承道。
“好啊,我等你的信。”安镜兴高采烈道,“路上让司机慢些开,你若方便来,记得电话告诉我。我和惜惜都会很想你。”
“嗯。如果父亲信中所提之事让你为难,别太顾虑我,我不想成为你的软肋,那样只会令我自责。”
“我有分寸,你别想太多,只需想我就好。”
夜微凉,她想再帮蔚音瑕暖暖手,却见絮儿等在车旁,拉长了脖子往这边瞧。
为何时间总是过得这么快?为何总是要和心爱的人别离?
蔚音瑕知她心思,轻轻说道:“阿镜,我们很快会再见的,我也会天天想你。你就当惜惜的每一声猫叫,都是在替我唤你阿镜,可好?”
“好。”愁云尽散,安镜笑了。
等安家归于平静,睡前工作也就绪后,安镜才坐在床边打开了蔚正清的亲笔书信。
篇幅不长,他在信里写到的大致意思是,安家蔚家联姻,必定为群众喜闻乐见,也有利于两家生意发展。若安家无意,他蔚家的女儿,也绝不再倒贴上门做那丢人现眼的一方,希望安家在半月内给出一个明确答复,否则,他也好另择良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