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我呸!”
马六爷捂着腰腹,往地上吐了口痰,接连被一个女人骑在头上,人多口杂传出去,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安镜不会容忍蔚正清的女儿嫁入安家,即便是她个人对这位蔚二小姐生了同情之心,但也只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
秦哲边说,边从地上捡起马六爷的帽子递给他。
“啧啧啧,秦少爷这么懂她的心思,怎么快两年了也还没把人给收入帐内?年初三月你俩站一块儿剪彩的照片一经登出,沪海多少人等着喝你跟她的喜酒,你可别负了众望。要我说啊,你就该再多吃几颗熊心豹子胆,直接把新开的那家百货商场送给她当聘礼,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是?如果这都不动心,那她就不是人,也不是狼,是捂不热的铁石心肠,一拍两散得了。”
马六爷呈完口舌之快,拍拍衣服,戴好帽子,兴致全无地往楼下走,“加把劲啊秦少爷,争取有生之年再风风光光办一场大婚,到时候我一定送份大礼。”
他所言,并非胡编乱造的瞎话,安镜在上半年动用个人资产投资了秦家在老城区建立的平价百货商场。
这家商场,从初期提出构想到最终开业,秦哲全程事必躬亲。
在开业当天的典礼上,安镜更是以投资人的身份亮相参与了剪彩,与秦哲同框出现在了隔天的报刊头条。
商场营业至今仅五个月,就分走了正清百货三成的客流量,营收相当可观。
马六爷与秦哲的对话,意识渐弱的蔚音瑕隐隐约约听到一些。
“镜老板,您帮帮我家二小姐,她,她……”絮儿胆小怕事,吞吞吐吐不敢再多言,只退开了些。
安镜的手从蔚音瑕腰间环过,另一只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温度非常高,身体也很烫,明显是在发高烧。
蔚音瑕抓着安镜的衣服,熟悉的气息令她安心,人也失去了意识。
“倒是挺犟,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忘出来卖弄风骚勾引男人。”口是心非的某人,一边骂,一边抱起了虚弱的蔚音瑕,“絮儿,跟上。”
……
安镜开车来的。
她把蔚音瑕放进车厢,让絮儿也坐到后面,叮嘱她了一句“动作轻些”,直接往市医院开去。
蔚音瑕穿着烟青色的高领口旗袍,遮住了大半截雪白的脖颈,而倒大袖款式同样也遮住了她大半条嫩白的胳膊。
到了医院大门外,安镜刚将蔚音瑕抱出来,人就醒了:“镜老板,这是哪儿?”
“医院,你发烧了。”
“医院……”蔚音瑕忽然情绪激动,语气不善,“我不去医院,镜老板要是那么爱多管闲事,烦请送我回家,父亲自会找来私家医生帮我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