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竟似曾相识。
鬼使神差地,安镜抓住那只正要收回的手:“那蔚二小姐呢,你在家里,可跟在外头一样?”
安镜的眼睛细长,睫毛也很长。
被这双摄人心魄的善睐明眸紧紧盯着,蔚音瑕忘了抽手,忘了说话,忘了时间,更,忘了疼。
小会儿后,安镜轻嗤一声,松了手。然而被她捉住的那只手腕,已然红了一片。
“无声胜有声,蔚二小姐在家,大抵也是另一副见不得人的面孔吧。”
后知后觉感觉到手腕疼痛的蔚音瑕,只能默默忍受着又一次被这人讽刺表里不一的羞辱。
安镜见她没反应,另找话题接着问:“方才我让安熙接待蔚二小姐,他这混小子,没对你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没有。”突如其来的委屈涌上蔚音瑕的心头,“我和熙少爷兴趣相投,相谈甚欢,要不然也不会走到订婚这一步了。熙少爷还盛情邀请我留下用晚餐,我答应了。”
“是么?”安镜一怔,暗骂安熙不听劝。
“我这个弟弟啊,仗着自己生了副英俊面孔,风流惯了,在男女之事上没个定性,随随便便哪个女人一勾,他都能没心没肺地陪她玩儿玩儿。他这些日子流连烟花场所的荒唐事迹,想必蔚二小姐也有所耳闻。”
安镜说完,掀被子下床。
许是酒劲儿还没下去,又许是躺久了导致浑身乏力,脚刚着地,一时头晕,两人的手就这么握在了一起。
“镜老板?”
“我没事。”安镜借力站稳,甩了甩头,脸色红润,“突然有点晕,站会儿就好。”
两三分钟过去,头晕的安镜总算回过神来了。而那只和她相握的手,也从冰凉变得暖和。
“姐。”安熙三五步跑上楼,“晚饭准备好了,你再陪我们吃点?”
“嗯。”安镜陡然放开蔚音瑕的手,“我换一身衣服就来。”
“大晚上的,还换什么衣服啊,别麻烦了。”安熙拉住安镜,“音瑕妹妹知书达礼又善解人意,不会介意你穿睡袍用餐的。”
蔚音瑕也说道:“在自己家里,镜老板不必顾忌,自在随心便好。”
两人一唱一和,颇像一对夫唱妇和的眷侣。
安镜不耐地甩开安熙的手:“不换衣服,总要让我洗把脸吧?你们先下去,别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