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毛衣是不能穿了,为了避免将里面的衬衫浸湿,他抬手就将毛衣脱了下来。
沈逸向上掀衣的时候,衬衫的衣摆掀起一角,晃动的光影下,露出一点红色的印记,惹得旁边唱歌的几个人低呼。
“欸?你腰上那是什么啊?刚好像看到红色的什么,是过敏了吗?”
沈逸下意识低头,他看不到,但感觉到了江邬灼热的指尖停在腰侧,摩挲了一瞬,嘴里念叨着,“嘶,感觉像是个花纹。”
沈逸浑身一颤,猛地站起身,“我……我去看看。”起身就向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在洗手池的镜子面前,沈逸用手指勾起衣摆,眼睛看着镜内。
他们口中那点红色的印记显现出来,白皙劲瘦的腰身露出,在那起伏的腰窝上,被人用红色记号笔画了朵小红花。
那朵简笔画小红花随着他的呼吸起伏,稚拙的花瓣像是在颤动般。
像一枚鲜红的烙印,明目张胆地炫耀着自己的占有欲。
“......”沈逸盯着看了几秒,无奈地笑笑,他大概知道是谁画的了。
姜睐从小就爱在他身上“做记号”,不让他画他还哭,估摸着是昨夜趁他睡觉的时候在腰上画的。
这性子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长不大似的。
沈逸低头咬着衣摆,用纸巾沾水擦拭,将那处肌肤擦红了一片也只擦掉了一片花瓣,水珠顺着腰窝滚落,没入深色裤缝。
擦得用力了些,肌肤都传来些许刺痛感……那本来并未着色的花瓣,也染上了一片红晕。
算了,要是真的擦没了,小睐指不定又要在他面前红眼。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沈逸对着镜子整理好上衣,将染了点红的纸巾丢尽纸篓。
回去还是得跟小睐说说,让他以后不要再在自己身上作画,总归是有些,不合适。
沈逸刚回到包厢,就听见包厢的门被敲响,他回身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个眼角与脸颊都泛着薄红的少年,眼神清亮,像是含着一汪水,轻轻一眨,就能落下泪来。
那少年看到他时,小声地唤了声,“哥哥。”
“你怎么来了?”沈逸讶然地看着他,生病了还不好好在家休息,跑出来又吹风着凉了怎么办。
沈逸看到姜睐烧得有些发红的眼眨了眨,睫毛轻颤,听到这话,委屈地低下头,声音更低了些,手指悄悄捏住他的衣角,讨好似的晃了晃。
“我只是想来接哥哥回家。”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