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矜将自己做的纸花还有一封信放入火中,火焚到一半,能看见信纸里面密密麻麻的黑,字几乎占据所有纸张。
陆欢依外封纸来看,猜想应当是这些天白矜开着台灯彻夜写的。
每年,白矜都会把一年里开心的事写在信上?,寄给母亲看。
今年也并不?例外,只是信纸叠了好几层,看来写了不?少于三四页。
看望完,两人?直起身来,陆欢牵着白矜的手,与相片上?的人?对视上?,启唇轻道?。
“您放心,我会对矜矜好。”
这辈子,下辈子,永远。
白矜侧头看了她一眼,手上?十指紧扣。
阳光倾落,绿植被修剪得完善。空中散发?出绿叶混杂泥土的气息。
两人?相牵着走下台阶,在落到最后一个阶上?时,目光所及之?处出现一个纤长的人?影。
面戴太阳墨镜,露出的下半张脸一抹红唇亮而艳丽。
那人?缓步走来,在她们的面前摘下眼镜。
“小姨。”
在两年多前白矜离开时,将环洲交予她管理。自那之?后她们很少有联系。
“嗯,我也来看看她。”
白汕一弯唇,视线朝陆欢看去,“替我向?你母亲问好。”
道?完话?,她重新戴上?墨镜,走上?台阶。
微风扬起肩边的头发?,那道?身影就这样一步步向?上?走去,去看望旧人?。
“......”
趁着未来两周相对空闲的行程,陆欢让左悠调整工作安排,为下周空出时间。
因为下周,她和白矜打算回雨州。
白矜在那里生活了两年,陆欢也在那待过两月。
雨州皆对她们而言意义非凡。是治愈伤痛的世外桃源,也是久别重逢的地点。
不?光是地方具有意义,人?也同样。
婆婆和时怀对于白矜来说,是旅途中的贵人?。
是她们在忙碌嘈杂的世俗中,给予了白矜一份照亮内心的温暖。如若没有她们,白矜或许没有那么?容易能开导自己,学会与人?相处。
于是这段时候她们都在为了回雨州,腾出时间。
“陆总,这是你要的文件。”
办公?室内,左悠递来一叠文件。
陆欢接过时,看见她手腕上?的红绳。很细的一根,中间坠了一颗铃铛。
便顺口道?了一声,“手绳挺好看。”
左悠错愕一瞬,有些不?自然地收回手。
很少看见她这样不?自然的反应,陆欢只是看在眼里,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