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甚沉默片刻，在霍麓一几乎以为李甚没有听到他问题的时候，终于淡淡开口，“没有想过。”
他目前唯一的目标就是出道，剩下的问题要等他出道后再想。
成团之后，可以巡回演出，也可以参加各种综艺，歌唱竞技，演技比拼，旅游综艺，搞笑综艺……只要能找到适合自己的。
霍麓一疑惑皱眉：“你们高材生都不想找工作的问题吗？”
李甚道：“五年以后再说吧，我和公司签了合同，只能做练习生。”
合约结束的时候，他已经二十七岁，不适合再做练习生，公司不一定想要和他续约。
说是五年，其实李甚只有眼下一次机会，明年或是后年再举办选秀，他很难有参加的机会，公司肯定会派出更有特点的练习生。
霍麓一只有一个，他不会再因为性格稳定被再次派出替其他练习生保驾护航。
他必须紧紧抓住霍麓一。
“你应该能看出来，我和公司高层有些关系。如果你想解约，我可以帮你说一声，不收你解约费。”霍麓一大方道。
“不用，我没有解约的想法。”
霍麓一是好意，他时常散发善心，对患有绝症的人，或是孤儿，李甚是他除了“穷”看不出其他缺陷却让他想对他好一些的唯一一个人。
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好意会被李甚拒绝。
“你在公司五年一个月两千块有什么意思？不离开你会后悔的，我只给你一次机会。”霍麓一压低声音道。
李甚：“我现在一个月有一万块。”
“……你这次没出道必须和公司解约，你去找其他工作，不然以后还是一个月两千。”霍麓一威胁李甚。
做游戏的练习生们发出一声欢呼，第一名出来了。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他们玩得很开心。”
“人多热闹。”霍麓一下意识回了一句。
“你想玩就去，我又没拦着你。”
李甚忽然郑重地叫他的名字，“麓一，我会努力出道……”
霍麓一刚想说这不是努不努力的事，就听李甚接着道：“你肯定能出道，以后自己一个人待在团里应该很无聊，所以我也想出道。”
“……”霍麓一对上李甚的眼睛，耳朵忽然发烫。
李甚这是在说什么东西。
“随你的便，我懒得管你，你以后别后悔就行。”霍麓一视线漂移地说。
李甚：“不会后悔。”
两人站在人群之外格格不入，本来摄影师想要拍摄霍麓一独自站在这里的画面，想要为他营造忧郁的氛围，结果霍麓一一直在和李甚聊天，嘴巴没闭上过不说，耳朵还开始变得越来越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