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回来了,”大门口走进一个十八九岁的男生,在看清楚孟亦舟的脸时,表情一愣,然后浮上几分玩味。
“这位是?”
不知道为什么,老许看到来人后,有点不太高兴。他瞅了那小子一眼,放下手里的水烟筒:“人是小沈的同学,外面下雨了,我请他到咱们家避避雨。”
面对孟亦舟,老许又笑起来:“这我儿子,许军。这都六点半了,你还没吃晚饭呢吧,不嫌弃的话,随便在我家吃点。”
孟亦舟起身道谢,把毛巾还给老许:“许叔,谢谢您,雨也差不多停了,我想起来还有点事,就不打扰您了。”
老许没勉强,点了点头,掀开帘子进了厨房。
擦肩而过时,那少年突兀地跨出一只脚挡住孟亦舟的去路。
两个身高差不多的男生面对面,胸膛几乎撞到一起。
孟亦舟心情很差,暴躁让他特别没有礼貌:“你挡我路了。”
许军盯着孟亦舟的侧脸:“谁挡谁的路啊?”
孟亦舟转过头来,在这个陌生人的眼里看到了一种类似仇恨的情绪。
孟亦舟冷声说:“让开!”
许军不让,从头到脚打量着孟亦舟。
积垢许久的屋顶吊着一盏灯泡,小黑虫飞舞的声音清晰可闻,赤堂堂的白炽灯照射下来,许军从孟亦舟的穿着看到他限量版的手表,最后定格在他苍白的脸上。
最后,许军看回孟亦舟的眼睛,残忍地说:“你和沈晚欲不合适,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就别再骚扰他了。”
晚上九点,烧烤摊烟熏火燎。
这里狭窄,满是恶臭的垃圾,水泥地板蒸出湿黏的潮热,蛮暴地将人从头笼到脚。
刘醒喝了口啤酒,朗声跟旁边的小弟吹嘘自己的光辉岁月,说着找他茬的孙子被他砸破了脑袋,现在人都还在医院里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