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好香火,孟亦舟拎着塑料袋走过来,见沈晚欲手插/裤兜,垂首站着,那修长的后颈露着,无端的有些落拓感。
孟亦舟上手捏了一把:“怎么发起呆来了?”
沈晚欲回神,扭过脸:“那小师傅讲得挺好,听入迷了。”
“我也帮你占一卦,保准儿是上上签,”孟亦舟立马掏钱,有模有样地拿过签文筒。
沈晚欲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看着那厚厚一沓大洋掉进功德箱,他眼疾手快,及时抢走写着五十元摇一次的签文筒,放回原位。
沈晚欲恨铁不成钢地看他一眼:“你捐这么多钱干嘛?”
“帮你捐的啊,”孟亦舟说。
沈晚欲踮起脚,把签筒放去高台上,断绝孟亦舟抢走的机会:“败家子,照你这种花钱如流水的手法,多少家产也得败没了。”
周围没人,孟亦舟把银行卡和钱包交出来:“给你。”
沈晚欲没懂孟亦舟的意思,挑眉看着他。
孟亦舟把钱包拍在他手上,说:“你嫌我乱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正好,以后都交给你了。”
沈晚欲抬了抬下巴:“财政大权都敢上交啊?”
孟亦舟说:“我都一掷千金了,有什么不敢的。”
一掷千金,沈晚欲低头看那装得满满当当的功德箱,又看了眼孟亦舟煞有其事的脸,“噗嗤”一声笑了,笑得耸肩膀。
见他笑了,孟亦舟才如释重负地叹出口气,他摇头叹道:“真不容易,可算把你逗笑了。从今早起床就没笑脸,我还以为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呢。”
被人珍爱关注的感觉很好,孟亦舟关心着他的一举一动,甚至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沈晚欲收起心底那些不言可说的情绪,伸出手,逮住孟亦舟一截衣摆,拉着他往前走:“没不高兴,我就是没怎么睡好。走啦,别在这种地方犯浑。”
“去哪儿啊?”
“文昌殿。”
两人一前一后,门口正好有一对小情侣迎面走来,沈晚欲侧身让路,身后人直直撞上来。
沈晚欲几乎立刻就察觉到那轻微起伏的胸肌挤压着他后背,嘴唇也似有若无地擦过他后颈。
沈晚欲往前退开一步,伸手捂住后脖子,扭头问:“往哪撞呢?”
“没事你扯我干什么?要不是我刹车快就亲上去了,”孟亦舟这句话是笑着说出来的,没有一点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