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麻烦包括却不限于对方会流露出类似于不舍这种不该存在的情绪,可若真说实话的话,今天无论发生什么,都改变不了她要和对方断干净的决定。
有些事情在她看来就得利落,不能拖,拖到后面可能只会造成越多的困扰。
她甚至觉得,如果仅仅只是那么短时间的相处,分开还要整得依依不舍的话,那么感情未免太廉价,一见钟情在她看来永远只能归结为是见色起意,见色起意的欲望可以产生于一瞬间,但感情不能。
当然,她理解且尊重有些人是会更加感性一些。
但或许她真的没有心,一开始说玩玩而已,到最后也只能是玩玩而已,绝不会上升到感情。
只是让她比较意外的是,苒悉从头到尾遵循她定下的规则,哪怕在最后离开的这一刻,也没有越界。
说删那就真的互删,不纠缠也不拖泥带水,既有一开始和她玩玩的勇气,也有说放下就放下的果断。
并且,曲新衿在她眼里也看不出什么不好的情绪,一副十分云淡风轻的样子,这样反而让曲新衿轻松很多,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离开,冲她挑了挑眉,拜~
苒悉撑着伞,弯着眼睛朝她挥了挥手,拜拜,祝你一路顺风。
曲新衿难得的回了她个诚心实意的笑。
这个笑并不能代表什么,只能说明她觉得和苒悉这个人相处起来挺愉快,让她拥有一段轻快的时光
看着她背影进去高铁站,直至消失不见,苒悉这才敛回目光,她望向马路对面,雨淅淅沥沥还在下,洗净了世间的尘埃,整座城市都变得清新不少。
她撑着伞慢吞吞往停车的方向走,悄无声息的叹口气,说不上难过吧,只是心里空落落,准确来说是有点不习惯。
坐上车,她盯着玻璃上的细密雨珠看了会,心想,过几天说不定就习惯了,这就跟她以前读书时候,暑假寒假结束,要离开家去学校一样,适应几天就好了。
驱车重新回到小楼,外婆坐在门口的凳子上剥豆子,看见她进来,问她:晚上还能有高铁吗?
我明天回去锦淮。苒悉答道。
老人家将剥好的豆子扔进碗里,你们公司开工推迟了?
没,我明天请假一天。
你这丫头,你今天不也闲着吗?昨天不也闲着吗?大前天不也闲着吗?你哪天没有时间回锦淮?就你拖,拖到现在,还要明天请假。
不想上班呗。苒悉耸耸肩,这个叫做假期综合征,广泛存在于当代年轻人当中,外婆,你不懂,我第一次放这么长的年假,一想到要上班我就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