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点愁眉苦脸在江淮雪看来,就是阴险狡诈。
“江淮雪。”季唯洲略带愁思地朝他招了招手,喊他名字。
江淮雪稳坐泰山根本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周苏闻看见了,冲季唯洲笑了笑:“看来江大少不给你面子啊。”
621及时提醒:“前夫哥一天到晚巴结周苏闻,现在他不高兴了,记得态度谄媚点,对着江淮雪要更加凶狠。”
季唯洲思考几秒,快步走向江淮雪,强行推动轮椅,把他推到周苏闻面前。
“客人来了,也不知道招待客人,一天到晚拉着一张脸,一点也不讨人喜欢。”季唯洲不知道看了多少部家庭伦理剧,台词愈发熟练,越说越来劲:“要多开口说话知不知道,这么沉默寡言以后进社会了怎么办?去,给你周叔……给客人倒杯茶。”
他这话很有大家长的风范,周苏闻心想季唯洲方才没说完的称呼,一定是“周叔叔”。
江淮雪抬起头,眼神如果能杀人,季唯洲想必被杀进杀出几个来回。
但季唯洲在回味自己的发言,觉得这番话实在颇有意趣,压根没察觉到那杀人的视线,还抬手往江淮雪背上拍了下:“别这么倔强,去倒茶。”
他在这时,十九岁的年纪忽然变成了四十九岁,中年人的稳重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比他大五岁的江淮雪成了那个不听话的寡言小孩,一点都不会来事儿。
周苏闻嘴角抽了抽,在季唯洲热情的迎客方式里,坐在了沙发上。
江淮雪随便抓了把茶叶丢进冷水里,不太客气地将茶杯重重放在周苏闻面前,阴阳怪气道:“多喝点。”
他一张脸苍白阴郁,眼瞳的黑色浓稠幽邃,周苏闻同他对视,像是被毒蛇盯上,不自觉抖了抖身体。
那点莫名其妙升了辈分带来的老气横秋突然消失。他咽了口口水,缓缓握紧了口袋里的手机。
季唯洲和621交谈时有些兴奋,又恢复成那个闹腾的死孩子:“621,有没有羞辱成功?我记得青春叛逆期的孩子,最讨厌家长式的说教。这对他们的尊严来说是一种侮辱!”
621的心早就死了,季唯洲还要拿刀捅它,但这贼船是它自己动手把季唯洲捆上来的,它也只能顺着话继续往下讲:“做的不错。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江淮雪今年二十四岁,比你大五岁这个事情呢?”
“他已经过了青春期了。”
季唯洲眨眨眼:“可是我觉得他很幼稚诶。”
621心说你这是自己心理年龄是十岁,所以看谁都是十岁。江淮雪城府之深,是连主角攻江淮柏都打不过的人物。
如果不是当许清丛的舔狗降智了,江淮雪会是全书活到最后的那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