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见她脸色好了点，去帮她把被子盖好，塞给她小节骨头，安慰道：“我去上班了，你在家里好好待着，有事就把骨蝶放出来叫我。”
“你去吧。”老太太哑着声音说道。
等老先生走后，周通才敢靠近，先前只是纸人他并不能很确定，等亲自踩在了那片花田之上，周通才百分百肯定，这片花田之下埋葬的真的是尸体。
周通蹲在地上，摸了把泥土，那泥土是鲜红的颜色，带着种不同于其他土壤的臭味，他采了朵花下来，断口的地方居然有血流了出来，还爬出来只细小如丝线的虫子。
饶是周通这样与鬼怪打过很次交道的人也有些受不了这画面，把花丢在地上之后，就往小屋里走去。
走得近了，越发发现这座茅草屋周围满是煞气，屋顶堆叠了大量的冤魂，可都碍于老先生不敢造次，那些冤魂顺着茅草屋的四壁攀爬着，看到周通的时候吓得攒成团，纷纷往阴暗处躲避而去。
周通没有进屋，走到茅草屋背后，扒开那里堆放着的堆杂物，果然看见个阵法。
老头果然是湘西黑巫的传人。
血红色的阵法之上摆了个骷髅头，空洞洞的眼眶无神地望向远处，周通阴阳眼显露出原形，在阵法上仔细观察了片刻，他对凌渊说：“这个阵法你见过吗？”
“没有。”凌渊说，“我对黑巫又不了解，在我那个时代，黑巫还在遥远的边境待着呢，稍微越境点，那些个卫道士就嚷嚷着要除魔卫道。不过人家也不稀罕越境，我去南疆看过次，风水好着，来中原干嘛？”
周通笑了笑：“是吗？”
忽然意识到自己话了点的凌渊立马住了嘴。
周通问道：“那怎么办，我也不会破这个阵法。根源虽然相同，但我们的玄门之术跟黑巫的用气思路与手法都相差得太了。”
凌渊深吸口气，说道：“给你本书，你读读看也许能找到破解思路。”
话音刚落，还不等周通反应，周通脑海里就涌入了堆杂七杂八的知识，那些与他先前所学内容相差很的咒文法术齐钻入脑海，明明杂乱，可在周通脑海里却是有条不紊地吸收了。
周通体内有凌渊的魂，从凌渊那里汲取到的知识都是凌渊本身就有的，凌渊说不知道怎么破这个阵，传给周通的知识里也不会有破阵的直接方法。
不过，有基础知识也够了，触类旁通，举反三，他在中国式教育的压迫下过了这么年，最拿手。
周通很快就消化了那些知识，看了眼阵法前面干涸了的血迹，说道：“这血液虽然干得差不了，但明显是不同阶段落下的，痕迹深浅有别。”
他沉思二，说道：“黑巫有点跟我们相同，直有血液崇拜。养蛊的人为了让蛊虫认主会喂食血液，而我们也向有滴血认主的说法。这血液上缠绕着的气是那位老先生的，他在用自己的气喂养或者祭祀着什么。”
刚说完，周通就眼尖地发现骷髅之中藏着什么东西，刚才团阴影从骷髅空洞的眼里闪而过。
周通想了想，咬破手指，将手指放在阵法不远处，血珠溢了出来，在他白皙的手指上点鲜红色十分炫目。
骷髅忽然开始微微震动，随即，从那参差不齐的牙齿上爬出来只体型肥硕的白色虫子，她腹部高肿，下身庞大，脑袋却十分尖细，口器翕张，冲着周通的手指爬了出来。
就在虫子从骷髅中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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