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通谨慎地说:“我再看看。”
青铜器这玩意,市场直很好,值钱的特别值钱,就连些仿制品工艺好了也能卖出去个好价钱,可正因为如此,中华民族伟大的山寨精神得到了发挥,青铜市场里鱼龙混杂,假货层出不穷,乱得很。
周通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抱起戟头,拿放大镜仔仔细细地寸寸看过去,十几分钟后,他放下放大镜,看向端正。
端正心里立马咯噔了下,他肥胖的身体往桌面上压,大圆脸直往周通眼前凑:“怎么样?”
“锈色暗绿,与器体几乎合而为,锈迹深浅致,锈斑均匀莹润,十分自然。”
端正听了这话,心脏吊起来了,激动差点把周通桌子上的砚台碰掉了,他满眼渴望地看着周通:“是是是是是真的?”
周通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敲了敲戟头,嗡的声把端正给震懵了,周通说:“鸣器清越,材质不均,你握在手里掂量下——沉吗?”
端正呆呆地点了点头。
周通说:“这锈迹太完美了点,颜色可绿得真统,合范痕迹也道全无,就我所知,古代没有个大师能有这样的功力,要我说,现代的机器倒有可能做出来……”
周通话还没说完,端正就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张肥嘟嘟的胖脸上满是绝望,周通早就习以为常,看也不看他眼,把玩着青铜器:“这回是少钱买的?”
端正伸出圆滚滚的手掌,正反地翻了翻:“十万。”
“被骗得实在。”周通眉眼弯,嘴角微微勾起,越看这青铜戟头越觉着做工精湛,几乎完美得没有丝破绽,“当个工艺品还不错,五百块还是卖得出去的。”
闻言,端正干脆屁股坐在了地上,拍着大腿连连哀嚎:“什么五百块,老子指望着能转手卖他娘个几十万的。”
“想太。”周通笑着说,“别嚎了,把我生意都嚎没了,你也不差那个钱。”
“这不样,这是成就感问题,就跟你好好的个名牌大学毕业生非要跑来子承父业样,博物馆那边的邀请信都发了好几回了吧?”
周通笑得谦虚,双眉眼显得特别温顺谦和。
端正从地上爬起来,瞅了眼对面跟周通“打擂”的风水铺子,“隔壁那骗子最近没找你麻烦吧?”
“没有。”周通笑着摇头。
端正说:“下回他再找你麻烦你就打电话给我,哥给你找人揍那丫顿。那老头绝对是有病,看你长得帅就成天来你这儿找存在感?也不嫌丢老脸,还自称杨天师呢!我呸!”
“他就是个江湖骗子,我爸在世的时候揭穿他不少次,他记恨上了。”
“原来是这样!”端正说,“真得教训他顿他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端正装腔作势的甩头,不经意瞥了眼青铜戟头,立马苦了脸跟看冤家样脸嫌弃,赶紧遮了眼睛,说:“拿走!拿走!那破烂玩意你帮我收着拿去卖了,底价五百块,分都算你的!”
“好。”周通被他的表情逗笑了,星眸盛了水似的,他没把青铜器放回木盒里,直接在背后的格子架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放了上去。
“唉……”越想越不是滋味,端胖子叹了口气,说:“小通,我怎么就这么背呢?他娘的每次都看走眼,这次我在古街上可是眼就相中了这玩意的,谁知道又他妈被孙老头给阴了。哎,小通,你什么时候跟我去古街趟,我们让那老头亏的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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