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微微扬起,看向面前近在咫尺的人脸,眉眼温柔得不得了。不知怎么就想起了第一次初见,那时的她眼里都是冷酷戏谑的狠意。
明明是同一张脸,却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姐姐好像有两面面孔,这一副,只给她看。
莫名有些恍惚和不可思议,好像一切都在做梦哇。
这么好的姐姐,总会满足她的一些无理的小要求,纵容她,随她任性。竟然还真的听懂了她的意思,竟然还真的有点小羞耻的嘴对嘴给她喂药......
覆之烛见她发愣,点了点她的脑袋。
符鸳猛地回神,收回视线垂下脑袋,双手端过覆之烛手中的碗,我...我还是自己喝吧......
发丝间露出的耳尖不明地染上了红,这一点被向来眼尖的覆之烛瞧见。
符鸳正琢磨着该怎么硬着头皮喝下这碗苦药,捏着鼻子喝好像也不行,直接喝又太苦...
这时上面带着戏谑的声音传来。
阿符啊。覆之烛往后一靠,好笑地看她,提出这要求的是你,最后害臊的还是你。
符鸳听言,咯噔了一下面色一红,紧接直接捧起药咕噜咕噜喝了下去,一口闷。
覆之烛都微微睁大了眼睛,嗯?
突然就这么厉害?
符鸳闭眼一鼓作气喝完后,咳了两下,恢复过来。
才不是!谁害臊了?
她很认真地解释,我是怕姐姐嘴里也太苦了!
覆之烛:是吗?
符鸳毅然点点头,然后说道,我怎么会是因为害羞嘛,毕竟我什么事都做过了......不是。
话不对劲立马打住。
?覆之烛稍启了启唇,欲言又止。
......
药喝完后,符鸳就赖在覆之烛身上,有时候像以前一样枕在她腿上,有时候伏在她胸口听她咚咚的心跳。
现在的日子格外安稳,格外幸福。
只要她醒来,她就会在她的眼前。闭眼的时候是她,睁开眼的时候还是她。
于是她从这次闭眼就开始期待下一次的醒来。
她也很珍惜现在的时间,因为她知道也只有现在,姐姐才能不管事务地陪她。
符鸳正享受着贴贴,而覆之烛脑海里还在转着符鸳上一句说的话,思来想去怎么也不对劲。
一番思想斗争后,覆之烛唤道,阿符。
符鸳抬头,嗯?
覆之烛看着她道,很有必要把这句话说出来,我觉得有必要申明一下,你能反一次,不代表次次能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