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
许覆轻垂下眸,目光放在腕表上,手指随着秒针的转动轻点表面。
纤长的睫羽微微颤动,在卧蚕下投出一小片鸦青色的阴影。
含着漫不经心的瞳眸此时越发冰冷,车内的气温好似下降到零点。
吴叔坐于驾驶位上,望着前方。
终于,在秒针又一次指向12点时,许覆轻点着的手指停住了。
看来她并不想回来啊......
车外传来脚步声,正是黑衣保镖。
车窗摇下后,毕恭毕敬地汇报道,大小姐,路小姐出病房后便急匆匆跑向了楼后的花园。
知道了。许覆扯唇笑了,眼中却没有半丝笑意。
踏下车,纯黑色的风衣被大风刮起朝后两边而去,凌厉的气息浑然天成,一眼便使人不寒而栗。
保镖在前方引路,许覆再到时,看到的是符鸳纵身而下的身影。
纤细的身子不顾一切地从桥上跃入池中,溅起一阵水花。
臭娘们,竟然敢咬老子,老子的手是你能碰得起的吗?!让你给老子提百八十遍的鞋都赔不起,我呸!
许覆冷眼一眯,目光迅速投向桥上的身影投去。浑身的名牌也掩盖不了他浑身的痞子气。
站在他身边的,大概就是他的弟弟王雾。
水下。
符鸳勉强在水中睁开眼睛,鼓着腮帮子,吃力地紧闭一只眼,朝着面前不远处往下沉浮的项链,伸出手。
姐姐的项链......
不能丢。
符鸳满脑子只有这一个念想。
好在使劲浑身力气之下,可算是捞住了。
小手在那一刻再不敢松开,小腿费力齐蹬,顺着模糊的视线游回岸上。
哈呼,哈呼,符鸳大口大口喘着气,好累,感觉差一点就快要喘不上气了。
为什么,会有那么不可理喻的人啊!
刚刚她咬得都是咬轻了,如果可以,她真的想自己有一口老虎的牙齿,将那个讨厌的人咬得稀巴烂,再把牙齿拔掉装作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