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做梦呢。
这种人陆欢见得多了。
易铭看向她,确认了一遍,“你还好么?过会儿还是代驾?”
“还行,算不上什么。”陆欢看了她一眼,唇边一勾,“自然是有人来接。”
话刚停两秒,陆欢绷着唇线,往里面走去。
“做什么去?”
“洗下手。”
陆欢回答得风淡云轻,迈步快走,步伐稳健。即使是面颊有些泛红,极具攻击性的两眼也使人看不出喝多酒的模样。
直至抵达卫生间,关上门。
胃里一阵灼烧翻滚持续袭来,像是涌动的海水迟迟没有停歇。忍得人额头密布汗珠,胸口的起伏愈加强烈。
陆欢利落地解开白衬衫袖口,袖子向上挽,再用手腕上的皮筋扎起长发。一套动作简洁而快速。
紧接着便是吐干净晚饭和一肚子的酒。
一阵呕吐之后,胃里清空。
身子也可算好受了那么些。
调整好自身,摁下冲水键。陆欢走出门,双手撑在手池处,缓解不适感。
正要洗把脸时,身旁一瓶矿泉水和一包纸巾递来。
拿住东西的手十分熟悉,顺着向上望去,果真看见了白矜的面庞。
她来接她了。
“漱下口,擦擦吧。”
“好。”
陆欢接过东西,拧开矿泉水。
“你怎么知道我在卫生间。”
“门口碰见了易铭,她跟我说的。”
“这样啊。”陆欢开始漱口,再用纸巾擦干唇,只是才好过来没多久,一阵恶心再次泛上来,弯腰干呕。
胃里已经没有东西可吐了,这股难受劲更是没处发泄。
“咳咳...咳......”
白矜顺着她的后背,眸底担忧地看着陆欢。
“今天喝了多少?”
陆欢缓过来后,对她晃着比了个数。
白矜蹙了蹙眉间,“这么多。”
陆欢却说,“不多,而且没让他们找到破绽,没让他们赢。”
说这话时面上带了些胜利者的笑。
此时她与酒意一相加,像个年龄不大的小孩儿炫耀自己玩游戏拿到了第一名。
白矜抱着她拍了拍背,揽过她的手臂放在自身肩上。
“搭着我一点,我扶着你,先回家。”
“不用,我可以自己走。”
陆欢话是这么说,身子却软得很难使上力。随着白矜一半扶着走往车上。
坐在副驾驶位,陆欢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稍仰着。白矜让她眯一会儿,她仍是口头上说着没事,身体上诚实地在酒意下晕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