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话在心中响起。白矜微微弯起唇,闭合双眸。
在秦岺一步又一步的靠近之下,她唇色苍白,最先向前失去意识地倒去。
手中的刀顺势从手中松落,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锋利的刀身早被血染湿。
最后,这场闹剧因为白矜失血过多的晕倒而停下。
白矜被紧急送往医院,加以救治。再醒来时,已经是两天后,手上的伤口被包扎完善,另一只手上挂着吊瓶。
门外隐约传来秦岺打电话的声音,大概内容讲的是在联系心理医生。
白矜看着天花板,心中平缓想道。
也对......能出这些的,大概都是疯子吧。
她清醒着拔掉吊针,撑着虚弱的身子走下床,任由疼痛肆虐。
走到门外时,秦岺看见她手背渗出的鲜血,连电话那头都不顾了。
“矜矜!”
“阿姨,你答应过我的。”白矜淡淡地看着她道。
穿着病服,唇瓣惨白,那双眼睛落寞又平静。
犹如一道镜子,倒映出秦岺此时的反应。镜子毫无温度,坚硬到无法被攻破,正在盯着她此时的一举一动,令人无法反驳。
秦岺看着这双眼睛愣住了。
“......”
最终秦岺妥协了。
在心理医生的建议下,秦岺在外安排一处房子,雇专门的保姆来照顾她的起居,并且转到另一所学校,来分开她和陆欢。
白矜也就此离开陆家。
在她住院的那段日子,陆欢强忍着没有去看她,一直是漠不关心。陆欢真的不明白这人究竟在做些什么。
在搬东西的那天,陆欢也没有出现。她故意窝在房间不出去看她,一直等到人走后,才走去白矜余留的空荡房间看一眼。
心中说不上什么滋味。
但不管如何,陆欢以后不用成天看见这个人了,她无疑是开心的。其他的一切都没有再去想。
之后,她在家过了这个十四岁生日。
如愿以偿,没有了白矜的身影。
“......”
梦境中意象不断更迭。
那天十四岁的生日会上,陆欢叫了朋友同学来玩,母亲帮她切蛋糕。
所有人的关注聚焦点都在她的身上,包括母亲的。
有那么一瞬间,陆欢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陆家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女儿的时候。
灯光消灭,客厅昏暗,唯有巨大的生日蛋糕上的蜡烛有光亮。所有人都在欢呼着许愿。
陆欢双手闭合,默念出愿望,一举吹灭了蜡烛。
蜡烛熄灭,一切随之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