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你他妈说话啊!”
“好了,接下来的事会怎样我不知道,但你的事应当不会如你所愿。”
“还有,毒妇二字。”秦岺睁开眸,凌厉又挑衅地看他,“我不觉得是什么贬义词。”
“毒能刺人,能防身,能身怀剧毒或本就是剧毒,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至于妇——”
她一笑,“我本就是妇人啊。”
这话说的,又有什么错呢。
二十年前的津宁市人人称她是津宁毒妇,她从未觉得这是一种贬低。毒能是毒蛇巨蟒,也能是杀人与无形的毒素,自然也能指人。
洪朔瞪圆了眼睛,“你,你!”
秦岺没再同他废话,站起身,对着电话说出最后的话。
“祝你,安好。”
一字一字,道得清晰。
这四个字在洪朔头顶瞬时炸裂开。
当年谁还不知道这句话的流传——
他当即意识到不对,狂敲玻璃对着她的背影大喊,“等等,秦岺你回来!我还有事没讲完,你回来!”
可这时的秦岺早就留下个背影,头也没回地离开。
他没有喊多久,立马就被看守摁压住。
“辛苦。”
外面,秦岺做完登记,朝着负责人员一点头致谢。
走出警局,外面等候的助理将她送回车上。
进入冰凉的车内,秦岺舒了舒眉,闭目养神。
车体平缓行驶,中途她睁开眼的时候,发现驾驶位上的女人变了,不再是先前那个。
“新来的?”
正在开车的女人点头回道,“是的秦总。”
她透过车内后视镜看她时,目光不知觉多看了两眼她手上的东西。
秦岺有所注意,轻笑,“知道我为什么经常戴着串佛珠吗?”
“不知道。”司机如实回答。
秦岺看向窗外,手中拨动佛珠。
“人做了错事,是要赎罪的。”
—
医院病房内,医生正在检查白矜的伤势,更换包扎。
案子已经有了了结,洪朔得到了他应该得到的惩罚,但受害者的伤势好得远没有他的一句认错要快。
这些日子,陆欢大部分时间都把工作带到病房来处理,她坐在一边办公,白矜就默默坐在床上看书。
到结果出来那天,陆欢跟她说,“他已经按照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惩罚,并且我着手发布了有关他的简历黑名单,等到他出来,也很难混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