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欢伸手过去捻住一端扯开,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腰肢,再是缓慢地重新系上。
似乎是没想到她会直接上手触碰,白矜上半身微直起,刚好腰部又是敏感的地方,身子有些僵硬,一动未动。
陆欢指尖勾了勾,确认系得稳固。
白矜还未松下一口气,陆欢看见她的一卷秀发,又问道,“洗碗的时候头发不打算扎起来吗?”
确实有些不方便,白矜注意到,“我......”
“我帮你。”
陆欢说完,去拿了一个黑色皮筋回来,套在右手的手腕上,转而去抚过她蓬松的头发。
手上撩过她耳边的头发,微凉的指尖若有若无地掠过她的额边。
白矜只觉被她触碰过的地方酥麻不堪,有股电流经过。
站在原地没有动,两只还沾了洗洁精的手顿在空中,有些恍神。
没有抗拒,没有抵触。陆欢不动声色地注意着她的反应。
聚拢发丝理顺,在后用皮筋缓慢扎成一个低马尾。
人好看,随手一扎的马尾都有极具美感。
未等白矜反应过来,她又到她的旁边伸手去拿她手中的碗,佯装无意地碰过她的手。
“我来。”
“不用,我来吧。”白矜回神,垂着眸没看她,声音比往常轻,“刚才的菜是你做的。”
“行。”陆欢回道,没有再强硬要求,在心中敲定想法,擦干手,离开时,落在异样上的目光收回。
已经不需要试探了。
只因她看见她的耳尖——
红了。
—
下午陆欢故意地没有锁房间门,只单把一些重要文件锁在柜子。
她到点回公司,刚回到办公室,左悠便敲门进来,手中拿来一叠文件。
“陆总,这是您要的资料。”
“辛苦。”陆欢接过来翻开两页。
她要来的是策划部门的名单,顺手翻了两页便看见昨晚那个人相。
陆欢的记性一向很好,见过的人基本都能记个大概。
相片上的男人,人模狗样似的打起领带,面容凛然,与昨晚那个慌逃的心虚人判若二人。
“陈众。”陆欢沉声念出他的名字,问左悠,“你对这个人有没有什么印象?”
左悠听见这个人名,道,“策划部的组长吗?我只记得他是洪总提拔上来的。”
陆欢抬眼,“跟洪朔有关?”
左悠点头,“嗯,大概是在一年前洪总给他升的职。”
洪朔是策划部的总经理,也是陆欢上任之前公司的老人,在公司待的年头够久。时间一长,陆欢就发现这人年龄越大,越发的混吃等死。
近几日她的眼睛一直盯在他头上,也出口警告过好几次。
一提到他的名字,陆欢就没什么好脸色,浓色的眸底如同一滩化不开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