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其他事吗?”
谢君卿微微侧头,墨色的眼眸里星光流转。
江星远看得一愣,被人抓住偷看,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没什么事情,那我就先走了,九叔晚安。”
他脚步飞快,在走的时候,还不忘了将房间里的盆带走,临走的时候还忍不住问道:“九叔,要我帮您拖地?”
“不用,你去休息吧,顺便帮我将门带上。”
江星远应了一声,出门的时候,瞬间将门给关上了。
他回到自己房间,倒在柔软的床上,看着天花板,现在他应该能睡个好觉了。
隔壁房间。
只见房门关上的瞬间,原本依靠在窗边的男人,瞬间疼得闷哼了一声,十指紧扣在窗户的边缘,指尖微微泛白。
后背墨色的浴袍隐隐透出一丝血色,他起身进入浴室里,脱掉浴袍,原本的蝎尾锁,八只附肢,已经少了三只,鲜血顺着残缺的附肢处缓缓地流了下来。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因为那刺骨的疼痛,脖子上青筋暴起,那双锐利的眼眸中充满了疯狂和偏执,布满了红血色,狰狞的神色,看起来异常恐怖。
迟早他会将后背的那个鬼东西拆下来。
他谢君卿从来不信命,以前是他没那个能力所以不得已屈服,现在他羽翼丰满,不会再受人摆布。
迟早有一天,那些人都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他庆幸江星远早已经离开了,不然看到现在他可怕的样子,一定会很失望的吧。
压抑着的残暴本能,在枷锁之下蠢蠢欲动。
谢君卿毫不在意地扯了扯苍白的唇角,眼里透着一丝嗜血的光芒,可那又如何,他看上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等清理好后背的鲜血之后,涂止血药之后,他打开换气装置,将房间里热气挥发掉。
这个时候,放在桌上静音的手机,发出震动的声响,在看到上面的联系人之后,他接通电话。
电话里传来苏全的声音:“九爷,已经帮您找到那个叫楚栗的服务员,今年17岁,有一个11岁的弟弟,他们是孤儿,从小在小石子镇孤儿院长大,去年考入星海大学,就读工商管理系。
江少爷在没被认回江家之前,生活在小石子镇,曾经在孤儿院生活过一段时间,两人应该是认识……目前打探的情况就是这些,九爷,是否还需要再进行探查?”
谢君卿墨色的眼眸望着窗外,脑海里不断回想着之前看到的那一幕,忍住心中想要杀人的冲动,克制地说道:“不用了。”
尽管知道江星远与那个叫楚栗的beta没什么可能,但只会想到那一幕,下意识的占有欲,让他忍不住想要令人将那个beta杀死。
他看到第一眼,就知道那个beta对江星远的心思不单纯。
他陷入沉思之中,指尖下意识想要扣动着佛珠,然而却摸了一个空。
他见状不由闷闷地笑了起来,多年养成的习惯,突然摘下来尽还有些不习惯。
而此时,压抑不住的暴躁,让他有些难受。额角血管微跳,他下意识的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心里面躁动异常,心情比以往更加的烦躁,身体里面涌动着感觉十分的陌生。
生殖与本能的冲动渐渐萌芽。
*
江星远闭着眼睛,睡得不是很安稳,梦里面他突然又梦到了佛堂里的场景。
这一次他又梦到了佛堂,尽管他无数次地想到把那天的发生的事情遗忘掉,但他的身体的本能却毫不留情地撕开这虚伪的假象。
将那晚上发生的事情,清晰地呈现在他的脑海里。
之前是不敢,没那个胆子。
这次梦中,他似乎比之前的更加大胆。
谢君卿就像以往一般坐在佛堂里,神色平静,眼里带着一丝慈悲,仿佛一尊玉面佛,然而眉眼间带着一丝冷漠与疏离,看起来高不可攀。
他浑身沾染着信息素,面颊通红地跪倒在地,祈求对方帮他,直勾勾的目光带着原始的欲望和冲动。
他看着自己是怎么祈求的吻上了对方的唇,是怎么玷污了那尊高不可攀的玉面佛,又是如何一步步的将对方扑倒,一遍又一遍的索吻……
两具滚烫炙热的躯体,在庄严肃穆的佛堂里,抵死缠绵,将之前现实中他没有做到的,在梦里面他全做了。
梦里面九叔也跟平时儒雅禁欲沾不上半点关系,对方眼眸微红,泛着粼粼水光,眉眼的清冷不复,带着慵懒而迷人的魅惑,只是这么一个眼神,一个温柔的吻,就让他就受不了,直接欲火焚身。
江星远猛地从梦中惊醒,恨不得抽自己两下,他看着身体的变化,这个春梦有毒!
一想到刚才自己梦中的事情,瞬间皱起了眉头,忍不住从床上跳了起来,抱住脑袋暴躁地疯狂挠头。
他觉得自己性取向没有问题啊?
难道他真的喜欢alpha?
不会吧!他不会真的是基佬吧?
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梦里面的那个人会是九叔?
明明好不容易恢复好的叔侄关系,不能因为他这难以启齿的念头毁于一旦。
他忍不住打了自己一巴掌,居然连九叔都敢染指。
“不能当畜生,九叔只能是九叔!”
九叔是长辈!!!
他一边感心惊胆战,一边擦了擦额头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