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曲蓁又变成了咕噜咕噜的沸水,脸上高居不下的绯色越发明显,像极了她去做活动时捏的红面泥人。
好、好的。
女人的衣服分散在房间的不同位置,深蓝色富有设计感的西装外套离床最远,软塌旁的地板上是一件简约款式的白衬衫,黑色的包臀裙掉在大床前方的地毯边缘。
不同的位置昭告着程度不一的荒唐,女人的指令像蓄意在帮她忆起昨晚的临时标记。
曲蓁一件一件地捡起,修长白皙的手指洇着绯色,她不敢多看,尤其是发现白衬衫最顶端的两颗扣子不翼而飞后,她的视线胡乱转向其他地方,试图让昨晚的那些零碎记忆消弭。
因为光是在脑海里浮起,都会令她觉得冒犯。
对方应该是来参加商务会的工作人员,年纪极有可能比她大。她想。
将三件衣服都放到床沿边,曲蓁的脸红扑扑的,声音很轻:姐姐,给您放在这儿了。
女人意有所指:还有呢?
老实人曲蓁没听明白。
女人点到即止:你的右侧面。
曲蓁不知道还有什么,紧张地转过头去望,瞧清那两样东西时,她简直羞到能原地表演一个土拨鼠钻地洞。
那两小件随意地扔在地毯角落,蕾丝边有着明显的扯坏痕迹。
曲蓁僵硬得像个木头人,等待着女人下一步发号指令,嗓子眼干哑又痒热。
虽然她过去习惯于自己是beta的第二性别,但未分化前学习到的有关alpha与omega知识也很充裕。
二次分化的alpha会面临一个短暂的伪性易感热,通常只有一两天,不过也不排除特殊情况的出现。
昨晚的伪性易感期,她就像一只不知疲倦的兽类,任凭原始性的欲//望驱使自己的行为,最终在omega的后颈深咬留下临时标记。
以至于瞅见那损坏的蕾丝边带,那些想要被她忘却隐藏的记忆又冒了出来,她的信息素也缓缓溢出。
姐姐、她顿了下,又收敛信息素,房间里有一次性的。
麻烦你了。
曲蓁猛地摇头:不麻烦!
她飞快走进卫生间,从标有记号的柜台内拿出一次性用品,继而同手同脚地走到床沿边,放到叠好的衣物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