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灯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娇贵,何况他的身体情况还有些问题得和主任医生谈谈。
于是祝灯吸着橙汁又转到岑连深跟前,“爸比,你好好去挣钱养我,我自己完全可以。”
岑连深正要再说什么,在公司的助理却突然打了通电话过来,说临时有国外的客户拜访,时间安排不开,想问问岑连深现在有没有时间能过去见一面。
祝灯一听,立马大手一挥:“好啦,医生说今天我就能拆石膏了,今晚爸比我们试试新姿势!”
岑连深:“……”
祝灯是个说话向来很直接的人,他说不想让送,就是真的不想让人陪着去。
岑连深也并不想将祝灯的方方面面都抓在手里,让这个男孩像是他的圈养物一样毫无个人空间。
最终,岑连深退了一步:“那我安排司机送你过去,晚上想吃什么?”
“吃日料吧。”
祝灯眯了眯眼睛,伸手指了指自己殷红的唇,“kissgoodbye,爸比。”
祝灯这幅身子骨带来的问题据说是从娘胎里就先天性不足,只不过手术风险一直很大,祝家宠着他,不敢做,时间久了,祝灯也就这么一天天跌跌拌拌的长大了些。
随着身体的成长,机体循环加重,身体的情况自然越来越差。
祝灯进了自己主治医生杨主任的办公室,笑容明媚的一伸脚:“老板,拆石膏了,先拆它十块的。”
杨主任:“……”
杨主任放下手中的病例,摸了摸祝灯的额头:“岑连深怎么让你自己跑出来了?多危险,这精神状况看着就不稳定。”
祝灯用两根脚趾比了个v:“你变了,你以前很慈祥和蔼的。”
“确实。”
杨主任接过祝灯复查的几张单子,顺手将石膏给他摘了,“站起来走两步。”
祝灯就从轮椅上蹦了两下,然后摆摆手,让推他进来的司机出了办公室,直截了当道:“我也认得报告上的字,咋办哦,我是不是就快嗝屁了?”
杨玉很少见到像祝灯这么坦荡的病人,毕竟多数人都很难面对自己即将死亡的这个现实。
他斟酌了一下:“最近感觉疲劳吗?”
祝灯摆手:“不疲劳,我又不干活。”
杨玉:“……那呼吸困难吗?”
祝灯想了想:“和岑叔叔上床的时候挺困难的,太爽了嘛。”
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