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你过来不是让你睡觉的。”琴酒对威士忌消极怠工的态度非常不满。
威士忌抬眸看了他一眼,声音冷淡:“你只是让我过来而已。”
他似乎很怕冷,说着便用手拢了拢灰色的毛呢大衣,也将脖子上那条深棕色的毛巾围得更严密了。
他无视琴酒不满的眼神,缓缓走向水无怜奈,一眼望进那双澄澈而惊恐的蓝色猫眼中。
很漂亮,很配他。
威士忌伸出手,微凉的指尖轻轻将水无怜奈细碎的刘海拨到耳后,又摩擦过水无怜奈的脸颊,慢慢向上抚上了她的眼睛。水无怜奈的瞳孔颤了颤,却并没有闭上双眼。
“我们都是蓝色的眼睛,这是一种缘分。”
“威士忌!”琴酒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立刻出声警告。
威士忌却对琴酒的警告置若罔闻,语气仍旧不急不缓:“这代表着,你很有可能是我的家人。你叫什么名字?”
“水无怜奈。”
“怜奈酱,我真的很希望能拥有你这样一个可爱的妹妹。”威士忌扫了一旁伊森本堂的尸体一眼,说道:“你这次的功劳足以令你一步登天,所以,在获取代号的时候,能请你申请一个威士忌酒类的代号吗?”
水无怜奈的身体微蜷了蜷,尽管威士忌的声线始终很稳,却不带多少的温度。
“可、可以。”她不敢拒绝面前可怕的男人。
“够了,威士忌!”琴酒一把打开威士忌的手。
微凉的手指从水无怜奈的脸上一滑而过,被注/射/了/吐/真/剂/的迟钝反应令她抬起头后,就看到琴酒已经拉着威士忌走远了。
黑色的大衣就连衣摆都是肃冷的,更令水无怜奈心脏紧缩,然后就听见一旁伏特加的抱怨:“大哥该不会又把我丢下了吧?”
没错,伏特加被丢下了。
琴酒开着车,旁边坐着面无表情的威士忌。
相比起琴酒此刻气势的肃杀,威士忌反而要更平缓一些,他只是冷淡,却并不冷漠。
他不是包容一切的大海,更像是一片死水,喜、怒、哀、乐,这些统统不存在一般。
“你越线了,威士忌。”
威士忌的大衣衣领上坠着两颗黑色的毛球,他正伸手轻轻捏着,一下轻一下重,并不回应琴酒的警告。
“你刚找先生要了三个人,先生不会同意将她给你的。”
威士忌终于有了些反应,慢吞吞地说道:“所以我让她自己申请。”
“那是一样的!”琴酒警告他不要痴心妄想,“那可是三个人。”
“那三个人是用我两年的功绩换来的。”威士忌一点都没有心虚,他和先生,不过是平等的交易罢了。
琴酒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烦躁地捏了捏眉心,如果威士忌不是这样的态度,先生也不会提防着他不给他加人。
在组织里,代号为威士忌类酒品的成员相当特殊,他们是隶属于威士忌管辖的成员,也是威士忌偏执认可的家人,哪怕是他之前再如何讨厌的人,只要被冠以威士忌类酒名,威士忌便会着了魔般对其转换态度,变成一位亲切的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