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忠爷痛恨地骂道:“你这个外来的东西闭嘴!那是你们洪义社的规矩,不沾毒谁他妈能混下去,知道你们洪义社为什么现在变成这副死样子吗,就是那老东西硬要整个港城和他守样的规矩,他不想赚钱,别拉上我们!”
这次回答忠爷的,是柯元宇个冷漠的笑容和裘复慢慢抿下的唇角。
在脏乱残破的港口旁,海浪声不断响起,海鸥低鸣。东边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似乎要开始新的天。这个冷峻阴狠的青年面色平静地望着被自己踩在身下的人,忽然平白无故地说了句:“向阿华道歉。”
忠爷愣:“阿华是谁?”
裘复面不改色,语气淡漠:“向阿华道歉。”
忠爷挣扎道:“阿华是谁,我不认识,你搞错人了,疯狗……啊啊啊痛!!!”
脚踩下去,让脚下的人被踩得吐了口鲜血,忠爷痛苦得不断扭动身体,却听道低沉平静的声音在自己的头顶响起:“他叫阮阿华。”
萧瑟凄凉的海风吹过港城,吹过在港口处的每个人。这个俊朗挺拔的少年穿着件米黄色的麻布外套,微风让这外套被吹得猎猎起舞,发出唦唦的声音。
这声音似乎让裘复猛然愣住,过了片刻,他忽然笑了起来。然后脚踩上了忠爷的胸膛,冷血至极的声音响起:“放干净你的狗嘴!给老子记住了,他叫阮阿华!”
话音落下,泛着寒光的匕首出现在裘复的手中。他双目冰冷,刀刀轻轻地划开了忠爷的脖子,让他感受自己正在被人残忍杀害,感受到那慢慢流失的生命。
影院里,是片寂静,有的人看着那濒死的忠爷,对可怕的疯狗心生胆颤;有的人则忍不住地凝视着那个邪俊美丽的青年,望着他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心中微微颤抖,总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到底有什么不对呢?
忠爷死后,洪义社吞并了肇兴帮。柯元宇仍旧是大当家,裘复却没有留下。
他走的时候仍旧穿着那件破旧普通的麻布外套,米黄的颜色在时间的磨合下泛了点灰。
柯元宇的目标是让黑帮洗白,真正地跨入普通人的世界。他五年来从未改变过的真情打动黎然,两人最终走到了起,在港口边,目送裘复乘着艘破旧的小船离去。
黎然靠在柯元宇的怀中,忍不住地问道:“裘复变化真大,我不敢相信,那个曾经说过‘我裘复就是港城的天’的人,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柯元宇低笑道:“这样不好吗?”
黎然摇头:“好,不过总觉得挺难过的,裘复能变成这样?他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对了,阿宇,昨天我看裘复那件衣服有点脏了想帮他洗洗,但他居然差点把我踹出门去,那件衣服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
闻言,柯元宇微微眯了眸子,半晌后,他轻笑声:“每个人都有自己最重要的宝贝,大概对于裘复来说,那件衣服对他的重要性,完全不亚于你对我的重要性。他很看重它,很珍惜。”
归来的时候有么惊天动地,离去的时候就有么平淡萧瑟。
艘残破不堪的小渔船,个孤独冷寂的年轻人,穿着那件再平凡不过的外套,个人孤伶伶地坐在船头,看着那缓缓下落的夕阳。
温暖的阳光和昏黄的颜色,这幕温馨温柔,让人忍不住陶醉。就连那个冷血冷心的疯狗似乎也沉浸在其中,他慢慢拉紧了衣服,只假手非常简陋,明显不是什么高昂的假肢,可是他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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